“你当你跳的爵士乐啊!还伴奏,直接上去跳啊。效率!效率!回头你惹的外国佬不开心了,你这边工钱也别想要了。”
“我就说了,你图个便宜街上喊的人不靠谱吧!”一旁嗑瓜子的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兑道。
“给两百真是亏大发了,早知道给个一百得了。”
文竹无言以对。
合着那孙子原来赚了两百啊!
领班的老头直接把文竹推了上去,就在祭祀台的那个高位上,他刚走下,就热烈一笑,对着祈祷椅上的观众说:
“来来来,老哥哥老姐妹们,掌声吆喝起来,让我们热烈欢迎我们的主教!”
瞬间, 台下激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文竹也即兴发挥舞了起来。
然后掌声过后。
所谓的主教并没有出现。
“那个啥……主教他说路上有点堵车,会晚点。”
文竹整个人都是懵的。
那个奥立顿也真是个神经病,自己是个神棍道子就算了,还撺掇一群老头儿老太太陪衬他一起闹,这么会折腾,怎么不加入德云社真是一大损失了。
在被折腾够呛后。
文竹摘下了头套,舒口气,听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
“诶唷,老姐姐,这棒是用来捶肩膀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和一个老阿姨抢着一根按摩棒的男青年,僵僵地把头转了过来。
他看着文竹。
文竹也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虚浮一愣,料想到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端倪,咳嗽两声说:
“老板,来一根按摩棒不?锤肩锤背可舒服了,走过这家,错过你可就没有了。”
文竹伏头看了一眼那震动的玩意儿,僵僵地回看他。
“你这按摩的……东西,包舒服不?”
“包舒服!你看我身后那姐姐,都喜欢成啥样了……”
文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好家伙,那老姐姐哪里是喜欢,简直爱的不得了啊,你看她的嘴在干嘛!
咳咳……
“兄弟,借一步说话。”
文竹拉着虚浮,赶赴一旁的洗手间。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你不是刑满释放了吗?”
“哪有这么快刑满释放,审批流程还得走七个工作日,我这不是被上头压榨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么,直接就被派来边陲搞潜伏了……”虚浮捂脸叹息。
“他是在来服最后一点的徭役的,你和虚浮搭好配合。”
“好吧。”文竹冷淡一回。
虚浮说:
“你是在和芙蕾说话?”
文竹点头。
就在两人打屁一会儿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了爆炸般的掌声。
“欢迎主教大人!”
领头的老头儿情绪高亢,恨不得呼他脸上鼓掌,毕竟作为金主,该要的排场他还是要给的。
谁让人家钱给的多呢?
“大家好。”
奥立顿慈祥笑着,一路走来,抚摸亲吻着他们的手,“圣母会保佑你们,十二门罗三十四虔扉,皆会为你们敞开,阿门。”
犹如布道一般的开场。
他整了整衣冠,来到圣台前。
摊开圣经书。
眸光看向台下,笔直又坚挺。
“非常感谢各位的捧场。”
他手握十字银坠,目光幽幽,“不过,我很荣幸地告诉各位,你们快死了。”
还没等这帮老头儿老太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倏地。
死寂到来。
浓郁的恐怖气息压倒众人。
最先起反应的是一个老奶奶,她口吐白沫,脸颊涨红,双手反扣住自己的脖子,好像憋的难受。
很快,她便晕厥倒下。
接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也起了反应,都是一样的症状,呼吸困难、胸口巨闷,就好像有谁抽空了这里的氧气。
惹人窒息。
看着眼前的兄弟姐妹们相继都倒下,领头的老头,大感不对,旋即从腰兜里转出一把蝴蝶刀。
“你骗我!”
他眸光火火地飚向奥立顿。
“哼。”
奥立顿不屑地吐出一声,“你们这些拜火教会的余孽,本来就是一群被圣母抛下的残秽,是我给了你们价值,不应该心存感激吗?
还是说你们这些古夏人,连坦诚接受施舍的勇气都没有?”
“去你妈的!”
他凉拖鞋一蹬地,整个人便犹如弹簧弹射一样,飞扑冲向奥立顿。
小主,
“区区糜烂的碎肉……”
奥立顿五指一划,虚空中破出五道血痕。
只听得破空音唰然而起。
瞬间,那个领头的老大爷被斩飞了头颅,抛在空中。
骇人地滚落在地上。
“……也敢配对圣母的虔诚者出手。”他一甩手,手指缝间的温血被甩在了地上、祈祷椅上。
奥立顿笑了笑,从胸衣侧掏出一个装置。
他按下。
接着,手背上青筋一暴,用令人瞠目结舌的力量捏碎了这个装置。
噼啪的电流声一落下。
转瞬间,地上破碎的零件便燃起了苍白的火焰,旋即又化作纤尘消散在了空气中,从物质回归到了自然界中的虚无。
他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神像。
冷峻的脸上浮抹出异样的笑容,他猛然打开挂表,扫了眼时间,确认道:
“开始吧,为了契定这个世界的平衡。”
他抬手,将食指直戳戳的指向天空。
刹那,从远处的天幕之下,直冲冲射下柱柱白色的光芒,犹如冲开黑暗的桎梏,想要扫荡大地的一切。
一如是神兵者降下对大地的审判——达摩克利斯之剑。
“该死。”
虚浮最先反应到了眼前的变故,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古夏所有卫星的情况,果然全部显示“失控”的红色大字。
“这不是完犊子了吗,稷下到底在想什么,六墨阁怎么还不让无象出动啊?!”虚浮气到差点岔气。
本来自己的刑满释放就差临门一脚。
结果,到最后还是被坑了。
这哪是什么潜伏任务?!
一搞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