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促的几发枪响中,虚浮在一片飙血中,跪地倒下,抽搐不已。
“小白兔,逃啊逃……”
奥立顿一甩手,温醇的血从指尖洒落,“可惜……你们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
他冷笑,犹如是胜利者的笑容。
“圣母是仁慈的。”
他说: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们,我要你们见证,见证这终焉的时刻,见证古夏被举世刻印罪人的时刻!”
“你休想!”
芙蕾欲要动弹,但体内横冲直撞的疼痛感,令她痉挛。
她双手撑地。
香汗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极限早至。
但增援的话……
“阿尔法代码已经全线运行,稷下的全体人员,恐怕都在忙着如何关闭全球卫星系统吧?现下怕是没有闲暇人等前来帮助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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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立顿摆摆手,“我承认我本事有限,要是圣佛戾或者无象来了其中任何一个,就算我有圣母的庇护,也只能落荒而逃。”
“落荒……”
芙蕾一笑,“想不到主教大人也会古夏的幽默。”
“小了,格局小了。”
他摇摇手指,“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潜伏古夏多年,熟读你们的文学经典,对你们古夏的知识可谓是崇拜不已。”
“那为何你还要毁灭古夏?”
芙蕾眉头一蹙。
“毁灭?”
奥立顿缓缓走来,“给以新生,谈何毁灭?”
他又说:
“古夏无罪,更无过,但古夏错就错在让稷下诞生在了世界上,稷下是个错误的因子,是它造就了无象这种错误的极致!”
他捏捏手,表情严肃:
“而我,我等,作为魔术师,作为这个世界另一面的主宰,就需要,就有义务去修复这种错误!所以你们的死,是有价值的。”
“谬论!”
“小了,格局小了。”
奥立顿捏住芙蕾的下巴,抬起一笑,“对不虔诚的种族,高谈这些理念,也许就是对牛弹琴,的确这是我的疏忽。”
“稷下很优秀,培养出了你这般胆大心细的奇女子,不过,你输了,输就输在你过于自信!凭什么你会觉得我一任主教,能存活至今,会栽在你们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里?
女士,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扣住芙蕾的嫩脖。
缓缓地拎起。
“你不该独自来救这两个蠢货。”
奥立顿扣住她脖子的力道一点点加重,“你也不该不吃到先前我布下替身的教训,你更不该到现在还满脑子想着不是逃,而是与我鱼死网破。”
芙蕾笑了。
“你笑什么?”
奥立顿注意到了芙蕾脸上异样的笑容。
“我笑你……过于自信了。”
芙蕾又笑了,只是这次她笑,是笑对着那一旁昏睡的文竹。
“你知道六墨稷下现今有几人排上了你们魔术师结社必杀名单吗?”
奥立顿一愣,并没有说话。
“我来告诉你。”
“墨佬无象,榜首高手,秘书长圣佛戾,天人眼樽奂……以及……”
奥立顿紧扣住芙蕾的脖子,止住了她的继续发言,“没有以及,我手上的必杀名单上,只有那四人!”
“你错了。”
芙蕾咳血,艰难地挤出话语,“从今天起,你的名单上会多出一个人……”
“是谁?”奥立顿惊诧问道。
“疯狗——文竹。”
话毕,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最后的呼唤:
“臭学弟,你家学姐快死了!还不快救我!”
猝然的发言。
令奥立顿眼睛直眨巴。
就在他要拗断芙蕾脖子的那一顷,他的身后飞夺出了滔天的能量,犹如岩浆一般,犹如海啸一般,那是令他无以名状的恐怖。
来自于本源深处的忌惮!
恍惚中,文竹站了起来。
前一分钟里,他的脑袋昏昏沉沉。
明明腹部被打了一击,但疼的反而是脑子,这令他费解的同时,也令他的意识陷入了深邃的回忆之中。
他看到了还在地球时的画面。
那是一次双休日。
文竹领着妹妹去博物馆游玩。
“哥哥,哥哥,这个浮雕画的是什么啊?”
文竹看向妹妹手指的方向,那浮雕画着的,一群战士迎接着红太阳,吹起唢呐的号角,奔向胜利的曙光。
“画的是——庆祝。”
“庆祝?庆祝什么呀,看上去他们像是在笑着赴死一样。”妹妹童言无忌地说道。
文竹尴尬的一笑:
“你这么说的话,也对。”
接着,画面一转。
他们在一副画像前,停了下来。
妹妹看到了角落的一处,有好多人在悼念这副画像,明明他被摆放在角落里,却有很多人在悼念着他。
缅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