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臭小子,要学了偏门本事指定不干好事。”
胡越立刻耷拉下脸来:“别呀,当初你教我练刀的时候不是已经约法三章了吗?不滥杀无辜,不恃强凌弱,不偷奸耍滑。我也没犯过这些事吧!再说了,这以后你儿子我可是孤身入江湖,多一技傍身也好活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等你老了谁来给你送终?”
“他妈的,能不能说点中听的话?赶紧吃完把桌子收拾了回去睡觉!”
一顿晚饭的时间就在父子二人笑骂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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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黑云压月,入夜无风。
对于江湖人而言,夜永远意味着危险,
晦暗月色下,林中隐隐泛起一丝雾气。
‘胡钟’独自立于院落之中,单臂伸出,手掌抓住枪杆末端,丈长的杆子被端的平直。
伴随着风起,‘胡钟’的身子也在随着枪头的抖动而隐隐发力,整个架势却看不出凌乱之意,如大风拂过大湖水面的浪波似静似动,一切浑然天成,看不出丝毫破绽。
乍看下似是纹丝不动,久观方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半个时辰下来,除了额头缓缓渗出的汗珠,这端枪的架势依然如旧。
待到子时,夜风也染上几分肃寒,夜空中黑云流转彻底遮住了月光,黑暗中一道寒芒划破寂静。
飞刀破空,只见‘胡钟’手中那长枪的枪尖倏然一抖,白缨翻滚的刹那便将飞刀卷入其中抹去了其锋芒,使其悄然落地。
而后各式暗器更是借着夜色轮番击出,如骤雨打叶,连绵不绝。
掷箭,长针,投镖,蝗石......只要是暗器一应俱全,手法也是各有不同。
那一杆长枪亦是随之起舞,随之发散而出深灰色气劲如同海中旋涡,鲸吞着那如雨幕般来袭的暗器。
就连在寂静的黑夜中也不曾发出丝毫金铁相击之声,只有在隐隐的破空声散去后,各式暗器如缤纷落英一般洒了满地。
随着一柄和开始一模一样的飞刀在半空中划出尖啸,舞动的长枪亦是陡然加速。
当一切重归平静时,只见那杆长枪立于院中,一柄飞刀钉在枪尖下二寸的枪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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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没入其中,险些将枪杆扎个对穿。
夜风中的较量戛然而止,人影也在云开雾散的月光下显现出其轮廓。
“胡前辈......不对,是钟之岳前辈,晚辈久仰大名,这一手「千钧枪」久未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此等散花手法,来者可是「千手」李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