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万民教右护法,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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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匡心下一惊:“他?真能劝得动吗?在下日前在万民教中也曾与之照会一二,他对朝廷的恨意怕是难以劝说。”
刘拓却是摇了摇头:“当年魏王之乱之前,我与他也算是‘战友’。有些事,你不懂。他如今在万民教中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复辟前朝,无非就是他放不下当年顺帝对于洛川侯的不公,心中怀恨罢了。”
“请先生教我,该如何规劝他?”
“届时你告诉他,若愿效力信王,日后登基便为胡秉业平反。反正都是一个死人了,只要不损害活着人的利益,给多少名头都无所谓。这可比他如今在这个鬼地方造反简单的多。有他在,凌云阁那帮人奈何不了你的。”
“是。”
“我这边的书信已发出,眼下便去梅关接应,待到请来援兵,岭南大局可定。”
“刘先生,这......”
裴匡见刘拓言语之意似乎欲走,刚要开口却见得刘拓回眸间露出几分寒意。
“裴匡,这次的代价已经够大了,要是这样你还不能成事,后果你知道的。”
轻飘飘的半句话,落在裴匡的耳朵里犹如千斤坠石。
裴匡心中也清楚,眼前这位是不可能与自己一同在这韶州城中死守。那样即便最后功亏一篑,事后在信王面前无非就是几句话的功夫便可把罪责甩给自己。
至于自己?裴匡知道,走上在这条路,他已经没得选了。
“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