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根半指粗细的飞针猝然射出,打在了仇楼右臂一连串的要穴之上,让那柄挥向胡越的阔刀迟迟未能落下。
趁着体内的蛊虫失去控制还未因本能而发狂的瞬间,仇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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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动起最后一丝气劲,游走全身,一声声血肉之下传出沉重闷响,仇楼凭着极为霸道的气劲生生将体内的蛊虫尽数绞杀。
而换来的则是一副筋脉寸断,了无生机的躯体。
阔刀脱手落地,轰然掀起一阵黑尘。
瘫软在地上的仇楼看着不远处急匆匆,带着帮手奔走而来的那位疤脸男子,他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再抬眼,看着胡越那惊恐过后错愕的神情,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哪儿呢?
过往的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
渐渐的,两副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在他已经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重合。
对了,正是自己在当年魏王之乱结束之时,自己在大理寺中对于“罪行”供认不讳时,侯爷从旁陪审时,看向自己也是这副神情。
可那日侯爷什么都没说,而自己亦不知侯爷为何惊恐,为何错愕。
此刻回想,以自己对侯爷的了解,仇楼扪心自问:
当真不知吗?
惊恐于叛乱竟起于下属忧上之心,错愕于自己直至叛乱终结方才知晓,大抵就是如此吧。
钟之岳所言不假。
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未回首想过,始终在自欺欺人而已。
可仇楼最心痛是,他此刻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懂他。
身下的血液缓缓淌出,浸入大地,一行浊泪划过满是血污的脸颊,微弱的声音随着隐隐的颤抖从他的喉咙中发出。
传到胡越耳中之时,只剩下了一句模糊的言语。
“世子...对不起......是我糊涂...瞒着钟大哥开了关门......是我害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