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好友般躺坐在他身旁。
用悯怜自责的语气告诉他。
“我并未故弄玄虚,只是将军失守的当晚,鹞城就传来了将军家眷全被鹞城君主问罪责杀,这几日见将军而不言,实在是内心有愧,不知从何开口。”
他自是不相信这一面之词。
不想鹤城城主离去不久,便端来了新鲜酒菜,还有自己那两把被擦拭干净的双枪。
放好酒饭。
鹤城城主先饮了一杯,再递上双枪。
“你这把双枪,杀了我宁国总共二百六十三名好儿郎,但也使得将军全家家眷尽受牵连,我鹤城吃点亏,这事就算扯平了……”
“鹞城已被围三日,破城就在明日。”
“已无回天之像。”
“吃完这顿,将军带上你的双枪,回到鹞城看看,我所言是真是假。”
“不想受将军狐疑猜测。”
“了解真相后,将军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说罢,敞开牢门,带走左右。
他吃饱喝足。
带着双枪旁若无人的行出。
一路掩人耳目。
回到了鹞城。
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才短短数日,早已面目全非。
又偷偷去昔日好友家中询问。
连问数人。
所言都是。
“传将军临阵倒戈,降了宁国,城主暴怒,处死将军一干家眷。”
鹤城城主所言未假。
他也相信鹞城城主如知其反叛,确能做出此等事来。
待他潜入城主府。
才发觉鹞城城主,已然自缢。
鹞国灭了。
鹞城仍在。
鹤城城主,多次找到他。
他已无心披挂上阵。
也心存芥蒂。
鹤城城主却许他无需冲锋陷阵,只守护镇中李府,把一家老小的安危都交与他。
他感动之余,仍旧婉拒。
直至某日。
鹤城城主带着三夫人前来。
三夫人……太像他的亡妻。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都太像了。
自己只不过多瞧了几眼。
鹤城城主一纸休书。
被他当场撕毁!
“去吧,她在后庭府中忙里忙外,你既厌倦沙场,可否保我后庭无忧?”
他被说动了。
他也心动了。
他去了双鲤镇。
他入了李府。
去的第一年。
三夫人就诞下了李呼呼。
他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照看。
他也开始从心如死灰的心境中走了出来。
他发觉阳光恢复了明媚。
他知道婴儿的小脚丫这般粉嫩。
他知道逗乐小孩子是这般有趣。
他知道树上的知了唱得什么歌。
他知道湖中的小鱼会说悄悄话。
他也知道。
今日,有强敌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