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闻言，正经道：“那是儒家之言，秦司卫非我儒家弟子，自不必遵循此理，所以秦司卫依旧算得君子。”

“咦？颜县令居然是这么想的？”秦牧神色微讶，看来这个颜路，不是那种死板的儒生啊。

颜路微笑道：“秦司卫非常人，我若用儒家的言行来评价秦司卫，岂不成了小人？”

秦牧哈哈一笑，点头认同道：“是这么个理，天下诸子百家，各家的道德准则都有差异，那是来约束自身，而非他人的。拿小人而言，人家没有道德底线，你根本不能用道德绑架他。”

“就像这些蛮夷，你不能用之前的待人准则，来对待他们。”秦牧悠悠道。

颜路愣了愣，感觉秦牧的说法很新奇，但又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

一片荒山之中，魅姝拿着秦牧的亲笔书信，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之前，魅姝还以为秦牧会晾她一段时间，结果这么快就托人送来了信。

本以为秦牧是放不下面子，所以才找人送信，请她出山做一些大事。

结果，她心里还没有得意起来，打开信一看，就发现秦牧找她并非什么大事，而是让她带着鬼物去修路。

什么鬼多力量大，让她带上一众阴鬼去到县城，把周遭的大路修一修，补一补。

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让她去做，比如去镇压那些不听话的妖魔鬼神，去调查想要造反的势力……

结果就让她一代鬼王带着鬼物去修路？还是去县城那种百姓聚集的地方，她不要面子的？

魅姝觉得秦牧就是故意的，但对方已经明说要她在一天之内赶过去，她能拒绝吗？

按照契约，魅姝的确可以拒绝秦牧派遣的一些任务，但那是建立在会威胁到自身安全的情况。

修路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且还是第一个任务，魅姝根本没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