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大地蒸腾,母亲招呼说道:“热死了,咱们喝点水,休息一下,吃的点馍馍。”
老高听见,放下镰刀,直了直腰,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走了过去。
高野昨晚睡的迟,也有些疲乏,望着一排排麦捆,齐齐的排在身后,站了起来说道:“爸妈,这几年没有割过麦,生疏不习惯了,适应一下,才越干越有劲。”
父亲递过来水壶,说道:“天热得很,咱们把那些黄了的麦子割了,就装车回家。”
母亲一脸汗水,说道:“咱们的麦地不多,慢慢来,天太热,小心中暑。”
高野说道:“爸妈,你们两个装车,我一个人割就行了。”老高拿着草帽呼呼的扇着,抽了一锅子老旱烟,站起来,说道:“我去套车。”
驴儿,在树下拴着,看样子是吃饱了,悠闲地摇着尾巴,拍打着蚊蝇。
老高解开缰绳,把驴儿牵了过来,慢慢的套好车,母亲提着麦捆,高野父亲装车。
高野喝了一口水,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快速走到麦地,挥舞着镰刀,汗流浃背,挥汗如雨,马不停蹄,大干起来。
父亲远远看见,儿子健壮结实的背影,说道:“儿子真正的长大了,咱们这个家,就靠儿子了!岁月无情,不服老不行啊!”
老伴丢过一个麦捆说道:“你还以为自己十八岁啊!想当年你干活,还不是跟儿子一样卖力能干啊!”
车装好,高野母亲喊着刹绳子,高野割完最后一点麦子捆了,提着走到麦车跟前,按照父亲的指挥,拿过来绳子,把麦车绑的扎扎实实,父亲吆着驴车,母亲和儿子左右推搡着走出麦地,到了大路上。
父亲说道:“你们先走,我后面就来。”
高野说道:“这个驴车,上坡下坡的,道路不平,坑坑洼洼,要是翻了车咋办?”
父亲说道:“没问题,咱们这个驴,听话,乖得很。你和你妈,开着车先回。”
高野说道:“那我们先回,爸你小心点。”
高野开车加了一个油门,踩到底,小轿车疾驰而去,宽宽的沙路上扬起一缕浮尘。
父亲吆着驴车慢慢行走,路上坎坷不平,有几回,一边的车轱辘,碾进一个小坑,一个倒窝子,驴车倾斜,差点翻车,老高手急眼快,死死的用肩膀扛住,这才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