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宝箱迷雾:诡谲之财

然而,命运似乎对贼九格外偏爱,他不仅如同顽石般坚韧,更拥有超凡脱俗的战斗技艺。在日军军营的校场上,北原桑中尉目睹着一具具下属的遗体被抬回,他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绝望之际,一名士兵微弱的呼吸声如同救命稻草般响起。北原桑中尉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他嘶吼着呼唤卫生员:“快!卫生员,这里有活着的人,迅速过来!”

话音未落,凌织羽的身影如同轻盈的燕子般掠过,她的小药箱在腰间轻轻晃动。她迅速跪在士兵身旁,双手有力地按压着士兵的胸膛,每一次按压都承载着生命的希望。但遗憾的是,最佳救治时机已然错失,士兵的生命之火渐渐熄灭。

凌织羽缓缓起身,低垂着头颅,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北原君,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倾尽全力。”

北原桑中尉闻言,膝盖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凝视着士兵那尚未闭合的双眼,内心的痛苦与愤怒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他怒吼着:“支那军!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全身因愤怒而颤抖。

凌织羽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轻声劝慰道:“中尉阁下,请您节哀顺变。”

然而,北原桑中尉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你让谁节哀?他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了!”他大吼一声,声音在军营上空回荡。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准备按照残酷的规矩——一命抵五命——去报复。凌织羽见状,心中一惊,她迅速上前一步,紧紧按住他的手臂:“北原桑,你不能向平民开枪!”

“平民?谁天生就是军人?”北原桑中尉反驳道。

凌织羽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我请求您,遵守纪律,不要滥杀无辜。”她微微鞠躬,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凌织羽是一位医生,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每一次看到无法挽回的生命消逝,她的心都会如刀割般疼痛。她更不愿看到无辜的人们在战争的漩涡中挣扎、消逝。 在北风的呼啸中,北原桑中尉的面容如同冻结的冰面,无动于衷:“这番言辞,你或许该对着他们那位无助的母亲倾诉,我对无辜的定义早已模糊不清。恐惧,不正是驯服的序曲吗?而你,以医术征服支那,这幻想何其荒谬?”

他内心深处扭曲的双重标准,在日军中竟如瘟疫般蔓延,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这自欺欺人的高贵幻想里。他们将华国人视为低等的存在,“支那”一词,满载轻蔑与不屑。在华国人的名字前冠以这样的标签,便是对他们人性的剥夺,将其化作任人宰割的牛羊,圈养在名为“偏见”的围栏中。

于是,屠杀与暴行,在他们心中变得如宰杀家禽般理所当然。谁会为了一只鸡、一头猪的消逝而心生怜悯?凌织羽站在他面前,却浑然不觉,她正面对着一个披上人皮的恶魔,仍试图以理性之光穿透黑暗:“北原桑,你的心灵状态令人忧虑,我将会呈上一份报告,希望你能远离战场,得到应有的疗愈。”

但在北原桑中尉耳中,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咬牙切齿,将怒火压制于枪套的缝隙中,冷言相向:“你最好保佑自己平安无事。”

望着他大步流星,背影逐渐消失在车站广场的方向,凌织羽深知,自己的话语并未触动那颗冰冷的心:“此事,我必须上报宪兵队。”

一旁的军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种事,宪兵队也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被杀的支那人,对他们而言,既无战略价值,又无情感牵绊,何必插手?”

除非是那些拥有一定地位,值得拉拢的支那人,那些日本士兵才会收敛几分。但这样的例外,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