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胥书良边向楼房单元门走去。
刚到单元门口,他就看到附近停着巡捕的车辆。
“是楼上哪一家出了命案?”
于是他加急了脚步,自己的父亲九十多岁了,别被命案吓到了。
快步走到电梯前,焦急地等待电梯到达,随后他窜了进去按到十八层后就急忙按向关门键。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前,电梯门重新打开,胥书良曾经见过的巡捕周余臣走了进来。
两人虽然是熟人,但是没有那么的熟,于是只是点了点头,就一人所在一角陷入了沉默。
电梯开始向上,但是胥书良很奇怪,为什么周余臣不按电梯楼层?
……
周余臣今天又摸到了鱼,刚刚有人报案说隔壁发生了命案,一个老头死了。
于是他赶忙带队来到了这里,让同事控制住了现场后,他先去了一趟保安门岗,所以才上去晚了。
结果他刚走上电梯,就看见了一个不算熟的熟人。
“他也住在这里吗?为什么也按的十八楼?”
周余臣转念一想,突然想到十八楼的死者似乎也姓胥。
一瞬间,他看着一脸茫然无知的胥书良,心里泛起了一些同情。
电梯很快就到了十八楼,周余臣先出来,胥书良后出来。
随后胥书良就发现,为什么周余臣要和自己一样左拐?
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越来越沉重,眼光跟着周余臣,他看到了一个巡捕,两个巡捕,三个巡捕,不知道多少个巡捕站在了自己家打开的大门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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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书良的小腿有些抖了,他专业的知识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激动导致的,不用管就行。
但是他的心,却每走一步就沉入谷底一分。
他就这样,在那些巡捕的目视中,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自家的门。
略过放着生日蛋糕的客厅,走进了阳台改成的书房。
那里,他的父亲正躺在躺椅上,仿佛正在沉睡。
胥书良走近一看,他父亲的眉心被剜出来了,透过骨头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脑组织。
父亲的嘴角还有鲜血,他顾不得什么证据不证据,用手伸出捏开父亲的嘴巴,发现里面的舌头也被割掉。
这两个伤势加在一块儿,任何一个九十岁的老头都活不下去。
直到这时,胥书良才像是彻底被摧毁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他无声地哭咽:“爹啊!你不是说你今天生日吗?”
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劝服父亲,以后和父亲好好地在帝下之都生活下去,自己给他养老送终。
为什么,自己不过是晚回来两小时,自己的父亲就死了呢?
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死了,自己从小到大和父亲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里,映照在眼前。
巡捕们找他询问情况,他依然会答,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受到了特别大的打击。
周余臣在一边旁听着胥书良的问答,一边翻看着胥父的书桌。
书桌其实并不太大,毕竟只有阳台那么宽。
但是书桌很高,隔了许多层,上面放置着大量的书籍。
周余臣一排排望去,发现全部都是一些养殖技术类的书籍,或者是种植技术类的书籍,书外面还有许多灰尘。
不过这些书都在书架的最上方,显然这些书是胥父曾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