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才转身,就发现这人在那儿捣鼓自己的鼎炉。
“……?”
还不等晏望星出声询问,这偷鸡摸狗的人开始先发制人。
“你这次竟然完成得不错,不过和江师兄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晏望星一听这话想了起来,此人正是整日跟在江玉树身后作威作福的小弟马向明。
他这是欺负原主欺负得习惯了,干什么都要来踩上一脚。
马向明一双吊眼微微眯起,右手上扬,状似无意地掀翻晏望星的鼎炉,里面正在炼化的药材瞬间洒落一地。
“哎呀,手抖了。”
晏望星无语望天。
再装信不信把你扇得智齿变门牙。
不过他两辈子都讲究以和为贵,这会儿还好声好气:“请你捡起来。”
马向明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地抬起脚,又碾了碾地上的药材。
晏望星看着他脏兮兮的靴尖,觉得自己就是吃了讲礼貌的亏。
药草是素的,但他晏望星可不是吃素的。
“你真是左脸皮撕了右脸皮,一半给脸不要脸,一半厚得像墙皮。”
晏望星身形微动,指尖聚起灵力,手挥之际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直击马向明腰腹。
平日里畏缩懦弱的人突然奋起,马向明惊得没有动作,突然被这一下打得跪倒在地。
“晏望星!”
他睚眦欲裂,正想撑着身体爬起来,脖颈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按压。
疼痛席卷全身,自胸腹以下的位置瞬间麻痹。
马向明痛得不慎咬下口腔内的一块肉,强撑着抬头,却对上一双深黑的眼眸。
路沉生视线一寸寸扫过马向明青灰的脸,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