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众的脑回路。
尚正言充耳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恨不得将方才所看之景逐帧分析。
他端正体态,整理衣襟,又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面带微笑,声音沉稳清晰。
“没错,我承认我们剑修都是这样的。”
“和你有个鸡毛关系。”
明程头爆青筋,忍无可忍,抬脚一下将他踹出二里地:“走不了多远就滚远点。”
晏望星方才没注意这场比试,如今显然还在状况之外。
“路师弟技高一筹。”
明程先是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靴底,看向晏望星时表情才略显正经。
“我身为体修,虽不能尽解剑道之精妙,但路师弟体内真气异常,我也能略感一二。”
“其真气磅礴,自是远超常人。”
他指节轻按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我方才看了他的剑招,分明游刃有余,收放自如,何至于后来竟似脱缰野马,剑意肆掠。”
“使得居慈师弟手中之剑化为齑粉。”
旁人看不出来,但明程对这方面却是万分敏锐。
“我看居慈对待路师弟也是毫不留情,他俩之前可是有什么恩怨?”
要真算起来的话,恩怨确实大了去了。
正反两派,脚下道路全然不同。
可再大的恩怨那也是很久之后才有的,要不是崎山兽潮提前爆发,这两人现在还见不上面。
可恶,真不该小瞧他俩之间的羁绊啊。
晏望星此时无暇顾及其他,满脑子回荡的尽是“居慈对待路师弟毫不留情”这几个字眼。
他四肢无知无觉,支撑着上半身挣扎站起:“路师弟现在人没事吧?”
“旁边有师尊看着怎会有事?”
明程见他站得费劲,手一抬又把人按回去:“你且放宽心。”
“不过他俩现在被雅志仙尊喊了去,也不知道这会儿在说些什么。”
被踹走的尚正言此时跑了回来,将方才在草里捉到的大蟋蟀放在石桌上,正说着话却又被明程赏了一脚。
游修时看了掐在一起的两人一眼,转头看向晏望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