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河流湖泊早已冻结成冰,在其上方,已然迸出数道肉眼可见的巨大裂缝。
狰狞可怖,犹如炼狱现世。
再往前便是天川宗。
晏望星被寒风吹得双眸泛泪,此时透过这双朦胧眼睛,怔愣看向不远处那几座于风雪中若隐若现的孤山。
时隔多年未见,除去现今可怖黑沉的天色,天川宗周遭景色仍未变换,亦如当年。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觉得亲切久违。
明程飞身向前,身后滚着浓浓灰雪。
往下看是熟悉的山脚小城,若再前行几十里,便是天川宗内四通八达的绿石小径。
尚正言自方才起就一言不发,这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飞着飞着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游修时听力何其敏锐,闻声便看向他,疑惑问道:“怎么了?”
尚正言一拍脑门,探出头往下看了又看,随即回道:“前一阵子我们路过宗门附近,偶然看见其中数队下聘之人绵延不绝,悠悠长长竟有九百余里……”
“沿途骏马雕鞍,礼盒重重,红绸飘飞,可谓是相当气派……”
他摸了摸下巴,又琢磨道:“如今世间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这桩喜事,是否花好月圆,已成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