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是我的两个朋友,顺道搭一段路。”看着有些吃惊的裴菲,谢东一边解释,一边启动车辆驶出繁华路段。
车越开越远,路越走越黑,裴菲心里不由害怕起来:“我们别去吃夜宵了吧,你送我回去……”可话还没说完,坐在后排的两人一个用双手紧卡她的脖子,另一个便紧紧按住她的双手,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将她捆绑起来。这时,谢东将车停在一暗处,夺过她的包,把包里的钱揣进怀里后,又掏出包里的一张信用卡问:“密码是多少?说出来嘛,你今天不说出来就不可能活着回去。”裴菲吓得全身直哆嗦,说出了自己信用卡的密码。
然而,说出密码后的裴菲并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她被谢东等人用绳子勒死后,丢进了河里。
第二天,谢东等人先在自动取款机里取了1000元钱,知道卡的余额后,几人便去银行将卡上近5万元钱全取了。
首次行动,便大获全胜,谢东等人不禁一阵狂喜。于是,李明丽就成为他们“瞄”中的第二个目标。
李明丽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起“小家碧玉”这个词来。她不到1.6米的个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小巧玲珑。她与丈夫一同从四川武胜县来重庆已经十多年了。
开始时,他们靠做点小生意维持着简单的生活。几年过后,靠着勤劳和聪明,他们也有了一定积蓄,其夫看到重庆大大小小的皮鞋厂特别多,便从老家贩运牛皮来重庆,这样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挣越多。
不久,他们告别了原来租的低矮小屋,买来宽大明亮的三居室,过起了悠闲的生活。
李明丽刚进城那会还帮着丈夫干点事,丈夫生意做大后,她见帮不上什么忙,就索性回到家里搞起了“生产运动”——一连生了两个儿子,相夫教子便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内容。两个儿子一天天长大,之后她又抱养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女让她感觉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
丈夫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李明丽觉得没有必要这么累,她请了一个保姆。从此,从繁重家务里解脱出来的李明丽,开始在附近的茶馆里打麻将,闲来无事时也谈些女人如何化妆、又怎么美容一类的事来。
在与这些人的接触与交往中,她看到外边的世界是如此丰富多彩,便觉得自己过去35年真是白活了。观念的更新,使她完全“脱胎换骨”:每周她都要出去洗两次头,偶尔看到一根白发,她也要大呼小叫,头发也染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金黄色;每星期不是去美容院洗脸,就是为她那双美指进行修剪、打油,加上穿金戴银,美容美发店老板和店员们都把她当成“富婆”。
李明丽除了打麻将和美容外,她觉得自身的潜能还未充分发挥,待老公外出做生意时,她便成了附近几家舞厅里的常客。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感受到一份沉醉;在疯狂的旋转中,她寻求到一种在家里难以得到的刺激与快乐。而在她结识的众多舞友中,谢东便是其中的一个。
一天,她在渝中区大坪的一家舞厅里跳舞时,谢东走来邀她跳舞,虽然谢比她高出一头,但他带着她仍跳得非常自然、和谐。
“小姐,你的舞跳得真好!”谢东的夸奖,让李明丽感觉有些飘飘然,他俩接着又跳了好几曲,话也谈得越发投机。丈夫常年在外跑,她好久没有像这样跟别人说话了,话匣子一打开,她便滔滔不绝。
2000年6月18日,是个星期天。丈夫到越南去洽谈一笔皮革生意,李明丽像很多个丈夫不在家的日子一样,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吃完饭后,她带着女儿来到解放碑的一家美容美发店,在洗完发后,又让美容师精心修剪她那双如笋的十指。待修剪完毕后,她原本想带女儿去吃“肯德基”,而后与侄女一道去大田湾体育场看隆鑫足球队的一场比赛。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喂,哪位?哦,是你呀,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什么?去跳舞呀,唉,今天真不凑巧,我跟我女儿刚好到解放碑……好,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打的过来。”打电话的人就是谢东,李明丽放下电话后,立即叫了辆“的士”将女儿送回了家,然后便拎着坤包来到相约的舞厅。
当晚,李明丽的侄女在大田湾体育场一直等到足球赛结束,也不见李的踪影。她往家里打电话,保姆说李明丽把女儿送回家后出去就没有回来过;大李的手机也是关着的,3个儿女在焦急的期盼中度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李的侄女来到派出所报了案,同时,又将此消息迅速告诉了远在境外的李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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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公安机关只能将其作为失踪人员开展调查。
李明丽“失踪”的第二天,谢东等人即持抢得的李明丽的信用卡在渝中区某储蓄所分4次将卡上的3万多元全部取走。
由于一直未找到李明丽的尸体,两个月后,李的家人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来到唐家沱水上派出所查询,民警从其反映的失踪前的衣着、身高等情况判定,有点像一个多月前掩埋的一具无名女尸。当他们在江边的土里挖出女尸时,已是一堆无法辨认的白骨了。
好在科技发达确定死者是谁并不是件难事,法医将白骨与李的儿子作DNA亲子鉴定,从而认定,这些白骨正是失踪了两个多月的李明丽!
当李明丽死亡的消息传到她的老家时,其母当场便昏死过去。醒来后,她茶饭不思,两眼发直,3天后,在过度的悲伤‘和郁闷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