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李忧虑说,摇摇手示意他出去。
菲克目送离去的财礼,总觉得对方身上的炁,对他有股敌意,很不舒服。
他能凭借炁,感知周围的地形,以及人的位置。
而且他体内还有个灵魂,这些都是曦客不曾知道的事情。
布德心里一直憋着,看见那两人吃瘪他就格外开心。
冯李又说:“你们这一去,多加保重啊。”站起来走到菲克面前,摸摸他的头还有布德,感慨:
“哎呀,你们都比我高了嘛。哈哈我还记得当初小布德,经常尿裤子,我摸摸还尿不尿了。”
手一伸,布德往后一躲,指着说:“老爷子,你咋成变态啦?”
“哈哈哈。”“哈哈哈。”
菲克笑出声,两人跟着笑起来。
“时间不早啦,我们走啦老头子。”
菲克和布德挥手告别,这一挥手就是永远。
“前方路远,多加保重啊!”
“咣啷。”
伴随木门的关闭,房间归于平静。
俄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似闪电,似飍飍,似急流。
“时间不多了嘛……”冯李忧伤地对着自己说,心里问自己:我不是还想……看一眼人类的天命者嘛?
看来,岁月不待人啊。
桌子下面的手半握半松,一点血从缝隙里流出来,滴在地板上,与木板上的一切都显得截然不同。
出来后的菲克两人走在路上,无意中碰见封万年。
“菲克,我们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就竞选舍长!”万年格外的认真,瞪着他说。
“无聊。”
菲克径直离开。布德后脑勺靠着自己的双手,吹着口哨与他擦肩而过。
“喂。喂。喂菲克,你是瞧不起我吗?”
“叫名字不就行了嘛。”
“你啊,为什么就不理解老头子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