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选了一张圆桌，带着小男孩儿坐下来，彦此刻帮衬着萨大爷端来饭菜。

“小心点，饭来喽。”萨大爷提醒道。“烹煮肉、甜菜，果酒……长面包、卢布糖果，蘑菇汤……哦了齐活儿。你们慢用。”

“麻烦你了大爷。”曦客感谢道，萨大爷摇摇手示意不用谢。

忙完一番后，彦坐下来随意一说：“刚才萨大爷说：‘人就是要成长，这样才可以知道自己为了什么？’”

“我觉得成长就是时间的推移，从开端走向末尾，从起点开往终点……感悟不过就是一种必然，就像在路途中你肯定会见到景色一样。”

小男孩儿在餐桌前很是拘谨，而且眼里依旧是害怕和恐惧，但是眼前的食物又在不断引诱他的味蕾。

“咕噜噜～”

“嘻嘻……”曦客不自觉的发笑，拿一条长面包放在他前，又用筷子夹了几块肉……感觉不太够，又怕他够不着，直接将一盘子放在他面前。

小男孩儿才慢慢扎起来面包，开始吃起来。

彦幽怨的盯着曦客，嘴里恶狠狠咬着面包，夹着肉自己吃起来。

“这小鬼，你不怕养不熟？”彦说，端起酒杯，喝一口果酒顿感神情舒畅。“飒啊～”

“我也没想……他有妈妈，应该让他与家人……团聚的好。”

曦客犹豫地说，一想起那个女人，他就感觉心里不自在，没有丝毫人性眼睛里充满了对金钱的贪婪。

面包堵住彦的嘴，发出朦胧的话声，“他是误了活着呜啊。”

他又说：“侬怎么能真么说人家……”用手掌猛拍自己气管所在的部位。

曦客赶紧递过去水杯，后者咣咣饮尽，死里逃生道：“活过来了，啊呼——差一点你就要继承我亿万家产了。”

“笑死。”曦客白了一眼，接着说，“你那些钱肯定留给子嗣啊，以后结婚……对了你咋没找对象呢？你有对象或许能够改改你这脾气。”

眼角斜视往小男孩那里看，害怕会伤到这孩子。

——即使你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也不愿伤害你。

从回忆里出来的彦有点愣神，不过反应过来，看着小男孩微笑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啊？你大人呃……都有几个大人啊？”

男孩咯噔慢下手中动作，只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吃饭的动作也变得很小很小，窗外雨水拍打玻璃，晃动着人的心。

即使被打，也不能停下，会饿死的。男孩儿想着。

“坏喽sei个哑巴。”端来软糖的萨大爷张开满是白胡子包围的粗厚的嘴唇，叼了支墨铜色烟斗。

“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