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上到乳姑不怠，周老师站在讲台上，拿着教案：“乳姑不怠是我们二十四孝里为数不多的唐代故事，长孙夫人年事已高，无法咀嚼食物。于是她的儿媳妇唐夫人每天早上洗漱完呢，都要去给长孙夫人喂自己的乳汁。”

察觉到了底下学生异样的表情，周老师笑了笑：“这没什么好惊讶或者避讳的，毕竟我们小时候都是吃母乳长大的。”

“后来长孙夫人年老得病，卧床不起，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把一家人都叫到自己身边，拉着唐夫人的手说，我没什么可以回报你这个儿媳的，但愿你的儿媳妇，孙媳妇也能这样对你。”

周老师教的这几个班级没有课前预习的习惯，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说什么，神情复杂的沉默了起来。

周老师似乎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继续说道：“不过很遗憾，她的心愿大概是落空了，因为唐夫人的儿媳孙媳都没在这本书上出现过。”

“噗……”有一个同学没忍住，直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周老师露出了笑容，许谋也抬起头看着他。“不过这样代代传承，大概就是以前人对孝的定义吧。再说回人乳，母乳对婴儿可以说是最好的营养物质，但实际上，婴儿和成人身体所需的营养成分大不一样，成人这样长期食用，会导致营养不良，更不用提会有其他未知的不良反应。这么说来，长孙夫人最后卧床不起，不能排除营养不良的可能啊……”

“比如母乳中的铁，钙，维生素D含量较低，即便是婴儿，有时也需要吃些辅食补充营养。今天就来研究一下一个像长孙夫人那样的成年人，长时间食用母乳后会有什么变化。这一课可能和我们生物课上学习的部分知识很相似，我们会介绍一些营养物质和他们对人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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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铁，钙，维生素D这些词汇，许谋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周老师说到这，他才反应过来这些是课本里的知识。化学吗？还是生物吗？

下节课讲的故事还真是有够离谱……洛天河写完笔记预习了一遍第二天的课，他们的课晚一天，所以明天才会学到乳姑不怠。

作为从小在特工组织长大的天河，这些意义不明的课文是没见过的，相比之下离谱的事情倒是见了不少，比如连这样的故事都会当成标榜和课本？

天河收起课本，作为课代表，他和班上的同学商量过，下课后，其他同学只要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就可以去吃饭了。之后由他一个个收好交给顾老师。

收好作业，天河是最后一个来到顾老师办公室的人，苏铃雪已经在和顾老师聊着发现的情况了。“宁妍在跳楼的一个月前接触过总教官，之后就换成了和我们款式不一样的内衣，果然就是和总教官有关系！”

天河听到后点点头，“根据袁教官的说法，总教官喜欢收藏侵犯过的女生的内衣，这样的话，总教官相关的证据也就有了。”

“果然是这样！我就猜到。”苏铃雪听了天河的话，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也在心里暗暗开心，这样的话，自己打探的情报就是真实有用的了。

“虽然怎么看都有问题，推断也合理可靠。但是要作为证据的话，单靠我们的说辞，只要他不承认，就很难证明他有罪。”对于宁妍生前经历的事情，顾钦行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并没有太过悲伤，而是理性的思考，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天河没有否认：“我有办法让袁教官留下证据。”

顾钦行不敢置信的看着仿佛在口出狂言的天河。“这太难了。”

“我让袁教官把总教官的事情发在社交平台上，这样可以留作证据。顾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总教官找点麻烦？”天河看着顾钦行说道。

“找总教官的麻烦？虽然不知道这和你说的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应该没问题。蒋频说总教官找他示过威，他也要给总教官点颜色看看。蒋频是校长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对总教官产生一些威胁。”顾钦行想起之前蒋频说过的话，觉得这个应该不难。

“袁教官想要替代总教官在学校的地位，我告诉他可以通过舆论曝光总教官的丑闻来影响总教官，于是他说出了总教官喜欢收集侵犯过的女生内衣的信息。接下来他很可能会选择曝光，而这时，给总教官找点不自在，他就会自然而然的觉得是自己曝光的效果，进而会保留甚至发布更多他知道的事情。”洛天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策略。

苏铃雪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天河，“哇，这就是电影里看到过的把他们困在自己的信息牢笼让他们产生误解的策略吗？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