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看到突然出现的陆临,也一点都不心虚。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陆诗予,“先说疯话的不是你吗?”
“明里暗里都在说我和叶辞是费尽心机的得到这条礼裙,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姜梨抬起手指了指太阳穴,满脸都写着无语,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因为一件衣服就急得跳脚,我看你是脑子里进水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陆诗予的脸被她这番话气得涨红,透过脸上一层薄薄的粉底液透了出来。
她是陆家唯一的千金,在樱洲哪里敢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姜梨算什么东西!
陆诗予看着姜梨,愈发觉得她跟南诗奕那个贱人一模一样,都是这样的牙尖嘴利,都是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抬起手就想往姜梨脸上招呼,刚有一点细微的动作,就被陆临摁了下去。
“今天是爷爷的寿宴,姐姐要是想发疯,现在就可以回家了。”陆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她是姜梨,不是南诗奕。一个叶辞都是你招惹不起的人,更不要说是江淮之了,到时候丢的是陆家的脸,爷爷和二哥都会不高兴的。”
他的语气明明是在温和的提醒,但是眼里的威胁和警告却也不加掩饰。
陆诗予把手抽出来,剜了陆临一眼。
一个姜梨而已,她算什么东西?她打就打了,江淮之还能为了这么个连养妹都算不上的人来跟陆家翻脸吗?
南诗奕当时还是司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她不也是照打不误。
两个人的小动作都被姜梨和叶辞看在眼里,叶辞知道陆诗予是个疯子,赶紧拉着姜梨退了好几步,和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
陆临对任何事情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以前也没见他这么顾及过陆家的颜面,今天明摆着就是在护着姜梨。
“呵。”陆诗予若无其事笑了一下,好似刚刚要打人的那个人不是她,声音柔和,“姜小姐可能不太清楚,这件礼服和发簪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太吉利。”
“我只是想提醒姜小姐。”陆诗予的笑意更浓,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一字一句道:“穿了死人的衣服,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怎么?威胁她?想要在暗地里做掉她吗?
还一口一句死人的叫着,姜梨越看陆诗予越觉得她可恶,那张面容姣好的脸也越看越恶心。
“我既没有谋过财,也没有害过命,阎王殿里的人不会来请我。”姜梨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笑意盈盈,“倒是陆小姐,也不知道你干过多少亏心事,你才是应该要注意安全的人。”
陆诗予的心“咯噔”一下,刚刚涨红的脸一下子白了下来,脸上的笑强撑不下去了,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比哭都难看。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