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的葬礼,作为家主的江淮之居然不在现场,全程都是由司承德和司南衍负责。
来参加葬礼的人员,都在灵堂前放了一束白花。
他低眼看了一眼纪繁星,她会意,把手中的那束白花递给谢鹤枭,然后一声不响的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谢鹤扬“啧”了一声,看了一眼谢鹤枭,无奈的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这一个过场。
他是不知道谢鹤枭是什么想法,一个从前死活不愿意来内地的人,这一次却非要来参加这个烂人的葬礼。
美名其曰是他跟江淮之有合作,并且樱洲市长的千金要跟江淮之结亲,司家的这个面子他是一定要给。
但是他们的邀请函又不是江淮之送来的,而是司承德那边送到他们手上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们谢家给他面子?
谢鹤枭一眼看出谢鹤扬的心思,低声提醒他:“再点不满,呢系喺司家嘅地头上,唔系喺港城。面要畀你尊重啲。”(再怎么不满,这是在司家的地盘上,不是在港城。面子要给,你放尊重一点。”
谢鹤扬摸了摸鼻子,拖着腔调:“你要真系想畀足面,就唔会畀阿嫂坐喺度,咁少我一个又点呀?”(你要真想给足面子,就不会让大嫂坐在那里了,那少我一个又怎么了?)
纪繁星看到新闻,所有脏话都被她拎出来骂了一通,司家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完了,这要是让她来献花,她会恶心的一个半月睡不着觉。
况且,这个老东西也确实配不上让她来献花。
一想到纪繁星愿意忍着恶心来这么一趟是为了看江淮之,心里就觉得极其不爽。
谢鹤枭冷冷的剜了谢鹤扬一眼,抱着花走到灵台前,双手捧着放了上去。
“谢先生,谢二少。”司南衍牵着司南泽走了下来,站在了两个人面前,朝着他们微微颔首,“我大伯和我父亲忙于丧礼事宜,让我代他们来向谢家问好,也感谢您和二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爷爷的葬礼。”
谢鹤枭的眼神扫过司南泽,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最后看向司南衍,嗓音温润如玉,说普通话时带了一点港城那边的口音:“司先生言重了,逝者为大。”
“请谢先生和谢二少入座。”
——
坐在前排的沈叙回头看了一眼谢鹤枭,视线相撞,沈叙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起身和他寒暄。
谢鹤枭则是轻飘飘的移开视线,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纪繁星。
她刻意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谢鹤扬走过去坐下,纪繁星依旧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