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修炼室静谧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

毛小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原本流畅运转的灵力此刻如同凝滞的泥浆，在她体内寸步难行。

怎么可能？！她可是天资卓绝的修仙天才，年纪轻轻便已触碰到筑基期的门槛，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灵力衰退？！

巨大的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毛小萱跌跌撞撞地跑出门派长老孙德的住所，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焦急地喊道：

“孙长老，我的灵力……我的灵力出了问题！”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孙德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斜睨了她一眼，“门派大比在即，你不好好修炼，又在这里闹什么幺蛾子？”

毛小萱顾不上他的冷嘲热讽，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孙长老，我的灵力……我感觉我的修为在倒退……”

孙德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

“修为倒退？毛小萱，你别告诉我，你修炼了二十年，连灵力枯竭和修为倒退都分不清楚吧？”

“可是……可是我分明感觉到……”

毛小萱脸色苍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孙德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毛小萱，我早就说过，做人莫要太自负，你以前仗着自己天赋高，处处锋芒毕露，如今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毛小萱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她和颜悦色的老人，如今却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语。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德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无情。

落日的余晖洒在毛小萱身上，将她瘦削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也衬托出她此刻的落寞和无助。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孙德的话语，心中一片冰凉。

难道……我真的要就此沉沦了吗？

远处，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微笑，转身隐没在人群中……

毛小萱在孙长老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失魂落魄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耳边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