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把什么说出去?”格温妲饶有兴致的看着穆勒爵士,眼神里满是玩味和同情。
“你在装什么傻,格温妲?”穆勒爵士两步上前抓住首席大导师的手腕,格温妲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抓的生疼,“你是怎么当上帝国首席大导师的?你忘了吗?”
“我当然是凭自己的本事……”格温妲厌恶的甩开拽着她的手,“这是靠我我对魔法的见解独到,以及对帝国事业的热诚,使我有了现在的地位。”
穆勒爵士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格温妲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深了,穆勒爵士抬起手表示自己的歉意,但是脸上那讥讽的笑缺迟迟没有退去,他说:“要不是我帮你力排众议,你以为以你的本事和名望,你能比得过凯瑟琳?”
穆勒爵士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阵眩晕,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摁在了墙上,看着眼前面露凶光的格温妲,他的脸上反而勾起了一抹微笑。
“原形毕露了?格温妲?”尽管说话很困难,但是穆勒爵士还是强忍着这股力量带来的压力说道,“还有……斯科特·苏普莱特的事情,我也清楚的很,凯瑟琳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是你把她……”
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穆勒爵士的喉咙只能发出让人发毛的哽咽声,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自信了起来,终于,那股力量放开了他,他跪倒在地上一边贪婪的呼吸着地牢里潮湿的空气,一边哈哈大笑着
“原来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帝国首席大导师格温妲也不敢在皇宫的地牢里行凶。”穆勒爵士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
格温妲依旧很平静的观察着穆勒爵士的一举一动,她似乎很享受观察别人在绝望之下的样子,尤其是在燃起了希望之火后被扑灭时的模样。
“你要接受的是帝国法律的审判。”看现在的穆勒爵士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让格温妲忍不住想要再多戏弄他一会儿,“狄伦王子的话相信你听得也很清楚,只要乖乖配合他们,你就可以老死在这座地牢里。”
“我是不会烂死在这里的,格温妲,救我出去,我可以东山再起。”穆勒爵士说道。
“东山再起?靠什么?”格温妲环抱着双臂后退了一步,“你该不会以为你那些跟屁虫们会帮你吧?你现在就是他们的灾星,他们巴不得赶紧与你撇清关系。”
“你对帝国贵族的荣誉感一无所知,庶民!”穆勒爵士怒气冲冲的说道,“总而言之救我出去!否则我就把你那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全部说出去。”
“噢,我亲爱的,你觉得我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陪你聊天解闷的吗?”格温妲抬起手竖起了一根手指。
“你要做什么?!”首席大导师就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吓得穆勒爵士退后了好几步,刚才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勒住喉咙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别忘了这可是帝国皇宫!”
“别紧张,亲爱的,我想你肯定会乖乖闭嘴的。”格温妲将竖起的手指放到穆勒爵士的嘴唇,好像意思是让他不要说话。
穆勒爵士很反感的将格温妲的手推开,他不知道这个歹毒的女人在盘算些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穆勒爵士只能继续威胁说道:“我再说一遍,把我带出去,不然我就把你和……”
就像喉咙被堵住了一样,穆勒爵士原本想说凯瑟琳,但是就在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那个名字却哽在了喉咙里,他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格温妲。
“我和什么?”格温妲在一旁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观赏着眼前自己的杰作。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穆勒爵士说到这里喉咙又哽住了,他这次想说出来的名字是格温妲。
“没什么,只是让你那张不安分的嘴安静一些。”格温妲如实回答道,“当你想要说到一些我不想让你说的话或者名字时,你就会像这样,很有趣不是吗?”
“你这妖妇!”穆勒爵士转头朝铁窗外大喊了起来,“卫兵!卫兵!快来人啊!这里有可疑人物!”
格温妲也并没有阻止穆勒爵士的意思,依然在是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个自称是提尔瑞斯贵族代表人物的蠢货,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提尔瑞斯贵族都跟他站在一边,而他却自以为可以代表整个上城区的贵族们,真是自负愚蠢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穆勒爵士朝着铁窗外喊了一阵子,然而根本没有人回应他,不管是狱卒还是其他的犯人,他看向隔壁牢房的囚犯,那个人就像是根本当他不存在一样,穆勒爵士这才明白,既然格温妲能让他说不出话来,那肯定也能然别人听不见看不到他们。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我还以为你能多给我带来一些乐子。”格温妲看着手足无措的穆勒爵士,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整个牢房都回荡着格温妲那满足般的阴险可怖的邪恶笑声中,这让穆勒爵士怒不可遏,他举起拳头扑向格温妲,但是他却扑了个空,他的大脑现在很混乱,不知道是格温妲闪躲开了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扑对方向,总而言之他现在只是倒在地上捂着耳朵。
格温妲的笑声就如同梦魇一般刺痛着穆勒爵士的耳膜,就算是她已经消失在了黑暗的角落中,不知去向,穆勒爵士依然双手捂着耳朵拼命叫喊着,直到狱卒走过来用手中的铁棍敲打着铁窗让他安静,不然就威胁开门进去揍他,这才让穆勒爵士停止了叫喊声。
克瑞格因为不远处牢房传来穆勒爵士的莫名叫喊声扰乱了心神,他合上手中的书本看向外面,从刚才开始他就能隐约感觉到一丝怪异,穆勒爵士被带进来的时候还在叫骂着,就在他被推进牢房,铁门关上的一刹那,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而现在又突然这样毫无征兆的传来了那样痛苦的喊叫声,要么就是穆勒爵士突然发疯了,要么就是……他看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