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克瑞格是维因的孩子,没错吧?他和拉提雅的孩子。”安德鲁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怎么可能,我们发生分歧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回到威斯特姆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维因了,更不知道他和拉提雅还有个孩子。”阿曼达一副很惊愕的样子,“克瑞格是我在威斯特姆城外一个小镇上的修道院外捡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婴儿。”
“你为什么会去捡这样一个小孩子?”格温妲很不解的问道,毕竟这样的情况在帝国并不算很少见,无法独自养活孩子的单身母亲或者落魄家庭的父母会将婴儿遗弃在修道院等那里的圣职人员将婴儿捡走,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阿曼达会多此一举的在修道院外面捡走一个孩子。
“当时天很冷,我看他冻得发抖的样子怪可怜的,就把他抱走了,然后我带着他找到了一家旅馆,用干净的毛巾折成三角形蘸羊奶喂他。”阿曼达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禁开始唏嘘了起来。
“话说回来……克瑞格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格温妲思索了起来。
“您当然听过,夫人,您还见过他呢,在道格拉斯的那场恐怖晚宴上,克瑞格的喉咙被变成吸血鬼的道格拉斯夫人划开,就是您救了他的命。”艾兰插话道。
“噢……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啊,当时可真是千钧一发呢。”格温妲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情形,的确要是她晚到一步那个年轻人可能就要丧命了,她没想到居然在鬼使神差的情况下救了阿曼达养大的孩子,这下事情还真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这么一说,我还要感谢你,格温妲。”阿曼达对格温妲举起酒杯表示敬意,“要是没有你,克瑞格可能已经躺在坟墓中了。”
“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这也是为了温蒂。”格温妲也礼貌的举起酒杯回敬,“虽然事后全城都在传温蒂·弗洛斯特的英勇传说,但是那可怜的孩子当时是真的吓坏了。”
“向两位女士致以崇高的敬意,要不是你们,恐怕小女已是凶多吉少了。”安德鲁说道。
“既然温蒂来到了提尔瑞斯,我们自然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她的安全。”
格温妲很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安德鲁此时在心中想的却是:还不是你极力推荐温蒂去参加那场危险的晚宴,还说什么这是维系提尔瑞斯上城区贵族之间关系的要素之一,要是温蒂真的出了什么事,安德鲁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孩子们都是帝国的未来,我们作为监护人当然要力所能及的提供帮助和保护。”阿曼达拿起了一片艾兰特制的馅饼,看着铺在烤成金黄色面饼上的馅料,一时不知道该从何下嘴。
“说起来,既然阿曼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维因联系了,安德鲁有没有什么关于维因的消息?他在了无音讯之前应该是在你那里才对吧?”格温妲问道。
“我要是知道那个混蛋在哪,就是追寻到世界的边缘我也要把他给揪出来。”安德鲁说完喝了一大口酒,就像是要忘记掉这些烦恼的事情一样。
“如果有什么关于维因的消息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叫上我。”阿曼达说道,“黑色学会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一团糟,需要维因这个创始者回来主持大局”
“我听上一任黑色学会代表说现在黑色学会还在按照维因留下的方式运行着。”安德鲁低头看向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回想着那个狡诈的术士曾经对他说的话。
“如果那是真的你觉得我还会被派到这里来收拾海因斯的烂摊子吗?”阿曼达反问道。
“庸人自扰,无论是海因斯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穆勒爵士都妄想插手不属于自己的事情。”格温妲拿起第二片馅饼吃了起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