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不能……”海因斯在心中斟酌的用词,与其说他无法相信,不如说不能理解,“一千多年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想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时间对我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所罗门又用那种深不可测的语气对海因斯说道。
“您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为什么帝国要隐藏你们的事迹?”海因斯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的所见所闻,他依然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所罗门所说的话又不像是在撒谎。
“当你发现你付出了一切所做守护的东西都只不过是徒劳,我和曾经的同伴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拖延一个注定会到来的无法挽回的结局。”所罗门摇着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您的同伴们还跟您一样的活着吗?”海因斯问道。
所罗门听完海因斯的问题脸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这让海因斯浑身发起抖来,似乎也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看来他是仅剩下的一位无名英雄,或者说所罗门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位,毕竟人类不可能有一千多年的寿命,海因斯开始怀疑所罗门现在还是不是人类,可能他被转化成了吸血鬼才让他活这么长时间。
“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你那点小心思放在眼下应该做的事情上。”所罗门看起来是已经察觉到了海因斯内心的想法,看来在他这漫长的生命中,并不只是海因斯一个人在揣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的,导师……”海因斯也只能低头继续研究手里抄本上的内容,所罗门说的没错,他要把心思放在眼下想做的事情上,那就是复仇。
“所以呢?你们的水晶球就突然着火了?”温蒂拿起陶瓷茶壶为汤玛斯和克瑞格面前的茶杯中倒着刚煮好的红茶,这两个人今天就像是掐着表来的,她刚从帝国学院下课回家,这两个人随后就来公爵府拜访她了,然后跟自己说了一堆听上去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仅仅只是是着火而已,姐姐。”汤玛斯手舞足蹈的说着,而在温蒂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小孩子行为,“那种火焰几乎感觉不到温度,而且是黑色的。”
“是吗?”温蒂很鄙夷的看了汤玛斯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从她鄙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温蒂对两个人所说的话是完全不相信的,“汤玛斯的话也就算了,怎么克瑞格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起来了?”
“但是这就是真的……”克瑞格抬手扶着额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温蒂解释他们今天经历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是请你务必要相信我们。”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温蒂身体前倾伸手从茶几上的点心塔里取了一块小蛋糕放放到了自己另一只手里的小盘子上,然后抬头看了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轻声叹息道,“你们通过神视术从水晶球里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图书馆一样的房间里有一个打扮古怪的男人,然后他在水晶球中与你们对视,之后水晶球就被火焰烧了起来。”
“没错。”汤玛斯立刻说道。
“这太缺乏常识了,首先不可能有人能够通过神视术反过来对你们施咒,其次水晶球在没有涂抹任何可燃物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着火的。”温蒂说完用银制餐叉把盘中的小蛋糕切成两半,挑起其中一半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克瑞格拼命的抓挠了几下后脑,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温蒂形容当时的情况,最后他甚至开始自暴自弃起来了,他从点心塔上拿了一块点缀着奶油的司康饼,整个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热气腾腾的红茶。
“你可以去问卡洛琳小姐。”汤玛斯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能够证明他们所说的事都属实的办法,“当时奥斯玛大人和他的两名侍从,也就是隆特和卡洛琳,他们都在场!他们是不会说谎的。”
“对啊!那些圣职人员可以证明。”克瑞格也恍然大悟,几乎是喊了起来,“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所以你们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呢?”尽管如此,温蒂对此还是将信将疑,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红茶并且又狐疑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如果说是恶作剧的话未免做的也太过了,“或者说你们特意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是提醒你注意安全,看起来海因斯似乎是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帮手,鬼知道他现在正在那个鬼地方谋划着些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他肯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对我们采取行动,他肯定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克瑞格担忧的说道。
“这里可是帝国首都提尔瑞斯,时刻都有对魔法波动的侦测,而且还是戒备森严的上城区,你认为一个被雄狮庭议会,魔法师议会以及圣教会通缉的人能够溜进来吗?”温蒂竖起右手食指指着天花板,继续说道,“更不要提这里是公爵府,任何可疑人员都不可能进到这里来。”
“你觉得这些能挡得住那个诡异的神秘人吗?”克瑞格一想到在水晶球中看到的神秘男人,就感觉浑身被一股莫名的冷冽寒意所包裹。
“他要怎么做呢?”温蒂反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他都已经做到了你所说的不可能的事情,再多几件又不是不行。”克瑞格说道。
“如果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人真的有如此神通,我们为什么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聊天?”温蒂认真的看着克瑞格,她并不是不相信这个术士,而是很多事情都说不通,温蒂也不能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去烦扰自己的父亲,“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