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卡洛琳也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她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她必将会与那名在水晶球中看到的神秘人见面,至于之后的事情,她不敢去想,而现在对卡洛琳而言最讽刺的事情是,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我回去就立刻告诉父亲,看来海因斯找了一个很危险的,至于你说的那面旗帜……”温蒂停下思索了一会儿,“你有没有观察到别的细节?比方说那面旗帜在墙上已经挂了很久了?还是说是后来挂上去的?”
“这我真没注意到,那面旗帜只是我不经意间发现的,并没有机会仔细观察。”卡洛琳摇着头说道。
温蒂听罢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一起摇了摇头,看来关于那面可以的旗帜的线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温蒂还是想不明白,居然还有地方还敢挂沃夫哈特家族的旗帜,一经查证,可能就真的会大难临头了,不过怎么说这也算是个很重要的信息,所以温蒂准备晚一些看看自己父亲会对此有什么看法。
“需要我再陪你一会儿吗?”温蒂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算得上是自己表姐的人,相比起同样是表亲的汤玛斯,卡洛琳要可靠太多了,毕竟卡洛琳从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而温蒂也很希望能更多的了解她的一些事情。
“我会没事的。”卡洛琳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压抑在心中的事情对温蒂说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晚餐过后她可能需要去静思冥想一会儿。
“需要帮助的话,弗洛斯特家族永远是你的朋友。”温蒂握着卡洛琳的手说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是不会忘记卡洛琳曾经救过自己的命,所以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作为弗洛斯特家族的一员她从来不会吝啬伸出援手。
当温蒂走出卡洛琳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后,一边想着今天是不是干脆就在这里做完祈祷再回去一边转身走向教堂侧面的小花园,不过没走两步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依稀记得离开公爵府的时候父亲让她在天黑之前回去。
克瑞格和汤玛斯在被温蒂从卡洛琳的房门外赶走之后,就先跟着西蒙娜到小花园休息,这会儿两人正在跟西蒙娜讲述今天早上他们遭遇的事情,好像对于克瑞格而言这是一种很值得炫耀的谈资一样,这让温蒂感到很反感,这可不是能随便拿来闲聊的事情,比方说西蒙娜显然就被吓得够呛。
“快住手!”汤玛斯被温蒂揪着耳朵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就非得把这个事情弄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吗?”温蒂严厉的斥责道。
“西蒙娜是猎巫人,很快所有的圣职人员都会知道的。”汤玛斯挣脱开温蒂,揉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克瑞格这么跟你说的?”
看到汤玛斯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温蒂看向克瑞格,术士则是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带有歉意的微笑,温蒂甚至开始想要是再让汤玛斯跟这群术士混在一起,恐怕就真的要学坏了。
“卡洛琳女士怎么样了?”西蒙娜抬头看向温蒂,很关心的问道,“她今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卡洛琳会没事的,这是她自己说的。”温蒂回答道,“我相信你们圣职人员的自我调节能力,肯定比我们普通人要强得多。”
“这么说你相信了吗?”克瑞格收敛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的问道。
“虽然还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看卡洛琳那个样子,我不想相信也得相信。”温蒂无可奈何的说道。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克瑞格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有大贵族的协助,或许可以在海因斯采取行动之前就把他给逮住,这样就不会有接下来恼人的事情了。
“我准备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怎么说我们也要在这里待上几年,总不能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吧。”温蒂回答道,稍后她又扫视了汤玛斯和克瑞格一眼,“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回去,我需要你们把具体的细节告诉父亲。”
对于温蒂的回答,克瑞格只能用求之不得来形容,这个结果已经完全高出了自己的预期,要是能向大公爵本人告知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得到他的重视,绝对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情况,然后跟圣教会练手把海因斯和那个古怪的同伙一网打尽。
“那么西蒙娜,我们就先告辞了,要是卡洛琳这边还有什么别的情况,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我。”温蒂向西蒙娜交代完关于照看卡洛琳的事情后,就领着两人快步的离开了大教堂。
现在温蒂的心中有许多疑问,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海因斯那个坏蛋是怎么找上他的?他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还有就是她最不解的,卡洛琳所描述的那面原本属于沃夫哈特家族的狼头图案旗帜,根据温蒂所了解的,绣着狼图案的旗帜已经在帝国消失了许多年,如今却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真是太让人感到费解了。
温蒂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越早回到公爵府就能越早让父亲知道这个事情,她相信父亲已经从奥斯玛大人那边得到了一些警示,加上克瑞格和汤玛斯的说辞,他肯定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或者向雄狮庭议会发出警告。
考伯特·弗洛斯特对于近期发生的事情感到很复杂,一方面是对提尔瑞斯的本地贵族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袭击并绑架帝国大贵族,这简直是就是胆大包天,而另一方面他又对温蒂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多少感到有一些惋惜。
虽然考伯特对温蒂这个堂妹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只是对她偶尔表现出的对与自己身份不同的人的友好觉得反感而且不可思,这些人都只是一些下人或者庶民,对他们表现出善意并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好处,考伯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温蒂会乐此不疲的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