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包括温蒂·弗洛斯特吗?”克丽丝汀眯缝起眼睛将克瑞格的脸推到一旁,反问道。
“我指的当然是所有人,不过我肯定会先保护你的。”克瑞格伸出手指在克丽丝汀的鼻子上一划,“毕竟要保护那个大小姐的人有的是,我想也不缺我一个,而孤零零的你肯定就是我的重点保护对象了。”
“看来我也是多余的了。”艾兰移动着面前棋盘上的棋子自言自语道,“说起来,阿曼达女士让我们向你转告一句话。”
“她说什么?”克瑞格正好想知道阿曼达女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后有没有想出什么好点子。
“阿曼达女士说她心里已经有数了,她会去想办法的,让你不用太担心。”艾兰又看了一眼克丽丝汀,“所以我才说你太紧张了。”
“这怎么能让我不担心呢?什么叫心里有数?我看多半是阿曼达女士自己都没底才会说这种话。”克丽丝汀说道。
对于克丽丝汀所说的话让克瑞格觉得很被冒犯,他很敬重阿曼达女士,像这种质疑阿曼达女士的智慧的话,克瑞格通常都会当场反驳并且将对方狠狠的挖苦一顿才能作罢,不过克丽丝汀的话还是算了吧。
“不要质疑作为黑色学会创始人的术士大师的智慧。”但是克瑞格还是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对克丽丝汀很严厉的指正道。
克丽丝汀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要一说阿曼达女士的坏话克瑞格就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一点倒是一点都没有变,不过她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更加有经验的大人了,也许在阿曼达女士和安德鲁大人的眼里,他们也只是才满十八岁没多久的年轻人吧,面对这样的危机还是很缺乏经验,才会使他们一下子慌了神,克丽丝汀这样想着,希望阿曼达女士真的如克瑞格说的那般智慧吧。
而此时此刻,黑色学会代表,黑色学会创始人,术士大师阿曼达正低着头坐在雄狮庭议会的大长桌前,侧目看着其他人,自从她来到这里接替海因斯给她留下的烂摊子以来,她都很少在雄狮庭议会上发言,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沉默不语,只有别人向她发问她才会开口说话,而她所负责的工作往往又和帝国首席大导师有些重复,所以人们往往会去询问更加权威一些的格温妲,这反而是给她减轻了不少工作压力。
所以在这里的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埋头看着眼前的资料,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会选择私下去找相关的议会成员商议而不是直接在大家开会的时候主动发言指证,她之所以选择如此低调的行事风格,一部分是这本身就是术士的风格,其次还都要多亏了海因斯这个杀千刀的老家伙,让黑色学会的信誉在雄狮庭议会跌到了谷底。
只不过今天不太一样,安德鲁·弗洛斯特正在向雄狮庭议会的众人讲述着他们和圣骑士大导师昨天早上在默灵酒馆中所看到的一切,据说昨天奥斯玛大人已经向他们讲述了一遍,却被当作了宗教狂热者所说的疯话。
“安德鲁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奥斯玛大人向我们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可是看到您在憋着笑呢。”今天还是和往常大部分时候一样,由狄伦王子代替泰图斯皇帝出席议会,他一边飞快的审阅着手中的文稿一边说道,“怎么了?是什么让您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因为我所说的都是真实所见,今天阿曼达女士也在,她也可以为我作证,如果诸位还是不信,我可以让我的两名侍从再来作一次证。”奥斯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差点让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倒塌了下来。
“这真是太可笑了,阿曼达,告诉我们这只是个无聊的浪费时间的玩笑而已。”格温妲抬眼看向阿曼达,脸上完全是戏谑和不相信。
“很遗憾的告诉各位,圣骑士大导师和铸造大臣所言……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当时也在场,那的确是一副让人不怎么愿意回想的画面,但是正如两位大人所说的,有一个神秘且强大的精通我们所不了解的危险禁忌学识之人,正在暗中觊觎着我们,我们如果不早作准备的话,等到我们后悔恐怕就为时已晚了”阿曼达这还是破天荒似在议会席间说这么多话。
“这里可是提尔瑞斯。”帝国首相范·海尔很不耐烦的插话道,“我们城中有尽忠职守的治安官,骁勇善战的帝国军队,足智多谋的法师术士们还有虔诚勇敢的护教军,就更不要提驻扎在皇宫里的提尔禁卫了,我看那个海因斯那个什么怪人根本不足为据,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首相大人,您说的恐怕只能够保证内城区的安全,而外城区从来都是异端的温床,那里长期缺乏稳定的秩序和管理,而且帮派横行,外城区的人民在绝望之中就会将希望寄托于他们所不了解的禁忌知识中。”安德鲁从他第一天来到提尔瑞斯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在二十年前他和其他同龄玩伴在提尔瑞斯的城墙上鸟瞰外城区时,就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都为人所津津乐道的白狼银骑士温斯特·沃夫哈特,只是让安德鲁惊讶的是都时隔二十年了,外城区居然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安德鲁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能在外城区发现邪教徒的踪迹并且拔出他们的巢穴。”奥斯玛也附和道,“我们对外城区的掌控太弱了,如果以后发展到外城区的修道院无法有效的清除异端,提尔瑞斯将会被邪教徒包围,届时我们该怎么办呢?各位大人?一把火将整个外城区付之一炬吗?”
“我可真没想到奥斯玛大人居然会质疑圣教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