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的手就像是触电了一样颤抖着,凯瑟琳姑姑的手记中记载的东西光看文字就觉得让人心惊胆寒,她还亲眼看到了那个东西,那个她被称之为恶魔的东西,温蒂开始庆幸那时候没有想办法进到那座塔里去,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可以把那座塔给毁掉,从外面毁掉,让那个本来就不应该在世界上出现的东西品尝一下帝国最凶猛的火药的威力。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阿曼达几乎是惊呼了出来。
“我说过了你们看这个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几人的反应完全在亚当斯的预料之内,而且还有一副才看到这里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的表情看着众人,“我看你们还是别看了,回去吧,至于你们说的事情,我来给你们想想办法。”
“我想我们还是自己解决的比较好,再留给您老人家,就真的要被人笑死了。”安德鲁晃了晃手中被线串在一起的纸张,然后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我可是要看着海因斯死的人。”克瑞格故作镇定的耸耸肩,不过还是掩盖不住他语气中的紧张。
“我当然是听弗洛斯特公爵的,我一介庶民怎么敢违背尊贵的大贵族的命令。”阿曼达说道。
“当……当然是继续了。”温蒂声音颤抖,但是还是振作起勇气想要和大家一起共渡难关,这么多人一起反倒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换她一个人的话肯定又会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安德鲁再次翻开手记,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看了快一半的内容了,看来遗失的部分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也许已经遗漏了很重要的细节,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只能回头再去询问亚当斯为什么他只弄回来了这一部分笔记,现在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看下去了,从这里开始字迹好像变得歪歪扭扭起来,似乎在写的时候手正在发抖。
“帝国历1641年,圣临月,应该是在圣临月吧?
这真是太可怕了,布鲁诺爵士和他的侍从都发疯了,他们两个像是失去理智了一般向我们发起了攻击,不过现在已经被我们制伏住了,夏洛特的状况看上去也很不正常,那种让人发毛的呢喃声又回来了,最可怕的是现在不止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而是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耳边萦绕,在我们疲惫的时候入侵我们的神志。
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那股黑暗力量的源头,并且将它破坏了,只不过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那只守护传送门的强大恶魔杀死了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而我们能做的只是暂时击伤它,然后迅速破坏掉源源不断涌出扭曲黑暗能量和恶魔的传送门,不过现在那只失去了目的的恶魔正带着大量其他恶魔追杀我们。
我好害怕,哥哥……求求你来帮帮我。”
“凯瑟琳!”安德鲁猛地站起来,手中的纸张被他用力的捏着,本来就已经很脆弱的纸张立刻发出了被撕裂的悲鸣,而此刻他的内心更是心如刀绞,他根本无法想象凯瑟琳当时的状况,但是那也许是她这辈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而他却不在凯瑟琳身边。
“安德鲁,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格温妲拽着安德鲁的胳膊,让他先坐下来冷静一下,“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还好吧……”阿曼达觉得自己真实多此一问,看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好得起来,与此同时她也觉得当时的状况可能远超他们的想象,是什么东西能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凯瑟琳写下这种像是被吓坏了的孩子才会说出的话?而现在轮到他们来对抗这股神秘的黑暗力量了。
“父亲,快点看看后面的内容。”温蒂焦急的说道,她现在更想要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凯瑟琳姑姑从那座怪塔中安全的脱身了,但是她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一行人又是怎么击伤那只恶魔的?这些疑问困扰着温蒂,让她对手记后面的内容愈发好奇了起来。
安德鲁也同样很急切的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他飞快的将手记翻阅到下一页。
“帝国历1641年,圣临月,第三天。
我们居然只在这该死的地方待了三天?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只在里面待了三天,我还以为我们至少在里面待了有几个礼拜,然而在塔外戒备的人很确定的告诉我们,只过去了三天,不过在外面的同伴也注意到了我们出来的人数明显减少了,我倒是认为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进去才对。
我记得我们进去的时候得有将近十个人吧,现在出来只有我,温斯特,夏洛特、维因和自称是剑客的斯拉维克,就只有我们五个人,而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迅影牺牲了自己给我们拖延了宝贵的逃跑时间,在那之后温斯特没有说过一句话。”
“等等,迅影是谁?”克瑞格突然插话道,这很明显不是人的名字。
“温斯特的狼。”安德鲁回答道,“沃夫哈特家有一个奇怪的传统,就是在孩子十到十六岁之间会获得一头特殊品种的狼崽作为生日礼物,他们会与这头狼一起成长,成为形影不离的同伴。”
温蒂点了点头,她记得家里也有这么一头奇怪的巨狼,这应该就是母亲的狼,叫作皎月,它不在庄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肯定是出没在母亲长眠的弗洛斯特地下墓穴附近,而当它在庄园中的时候,它大部分时间都守候在父亲的卧室外,艾德里克出事之后它则经常守候在艾德里克身边,尽管皎月经常吓坏庄园里的佣人和孩子,不过它从来不攻击人。
而还有一个人就是丽芙·沃夫哈特,她也有一头巨狼,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作阳光,不难看出父亲所说的这种特殊品种的狼,一般都十分听话,但是却又不乏狼的野性,但是又和经常见到的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