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如果你是一个陌生人的话,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赛特迦德帝国弗洛斯特家族的大贵族,海因里希·弗洛斯特之女,斯科特·苏普莱特之妻,被誉为赛特迦德帝国最年轻的大法师——凯瑟琳·弗洛斯特。

陌生人,你要是觊觎我手记中所描述的高塔中的宝物或者那里面神秘的力量,我想你也许是个疯子或者你的阅读能力有限还没完全弄明白我在之前的内容中都说了些什么,我看来我得要再警告你一次了,那里面的东西是你绝对无法理解的和超出常识的事物,如果你连之前的内容都没有读明白的话,我相信你再去那里肯定没命回来。”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的空白,安德鲁索性直接翻到了下一页。

“如果正在阅读的人是我熟识的人,比方说安德鲁或者亚当斯大师,请你们认真阅读我接下来要将的事情,并把它们牢记在心中并在合适的时候转述给我们的后人。

我在上述手记中记载的内容结束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一直在研究我们所遇到的一切,我甚至还特意前往了圣城伊鲁,希望能从伊鲁大教堂的主教们那里得到答案,然而所有人都对我退避三舍,我所能接触到的人也对我含糊其辞,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关于那种扭曲黑暗的能量,我很清楚他们知道些什么,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并不愿意告诉我,最后我甚至还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我想这方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在被他们宣判为异端之前,早早地溜走了。

我回到艾维利亚领之后立刻找到维因,和他一起整理了我们当时收集到的信息,对那种能够威胁到赛特迦德帝国甚至这个世界的神秘能量进行了研究,我们发现这种能量并不属于任何常见的魔法能量,这种能量表现的形式很偏向黑暗魔法与亡灵魔法,而值得高兴的是能对这两种魔法起作用的东西也同样能对这种怪异的能量起到抑制效果。

比方说圣教会的炼金师制作的圣水,熏香,银制品以及圣职人员施展的圣光神迹,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一时间就去拜访圣城伊鲁的原因,这绝对不是巧合,我认为圣教会肯定对此有所了解,他们有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于这种力量抗衡。

而据我们在塔中所了解到的,长期暴露在这种能量的辐射之下会让凡间生物产生扭曲和变异以及逐渐影响正常人的心智,在塔中徘徊的变异兽人和魔鼠人就足够说明这个问题,我现在怀疑半兽人和吸血鬼都有可能是受到了这种能量的影响,如果这个想法被我不幸言中了,那就可以更进一步说明之前我对圣教会的猜测。

至于直接接触到这种能量的人会很快被腐蚀身心,会使身体更快的产生变异和加速精神上的崩溃,不过绝大部分人被这种能量形成的不稳定法术攻击到之后大多是直接死亡,而且死状更加偏向身中剧毒而死,死亡时眼耳鼻口都会流出混杂着鲜血的黑色液体。

而通常这种能量表现出的形式又与我们平时使用的法术十分类似,大多情况下会拟态为黑紫色的闪电或者火焰一类具有攻击性的魔法元素,被这种能量形成的法术攻击到时,及时使用圣光的神迹或者泼洒甚至饮用圣水都有可能避免后续的损伤,但是如果已经导致你的身体出现变化,这些东西则有可能会更快的杀死你,不过我建议你听从我的建议,无论如何都尽快的使用上述方法,至少它能让你解脱的更快一些。

既然说到了圣教会,我还有一些别的奇怪发现,但是这可能是心理作用,因为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我的猜测,那就是信仰圣光的圣职人员被这种能量影响心智的可能性比一般人要大,如同我之前在手记中所写到的,与我们一同进到塔中去的两名圣职人员,布鲁诺爵士和他那个可怜的侍从,很快就陷入了疯狂,最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也许是圣教会的圣职人员终日与这类异端战斗的原因使他们只要信念不坚定就会被黑暗所吞噬以至于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也只能提出这一种可能性,现在也无法证实,我相信也没有人会傻到去找圣教会求证此事。

还有就是关于那些恶魔,我确实在伊鲁大教堂的玻璃花窗和壁画上看到了类似的东西,只不过后来他们对我避而不谈,让我也无从证实,不过我和维因认为恶魔只能在笼罩着那种能量的环境下行动,这个特点跟半兽人以及其他发生变异的生物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大胆推测恶魔也许就是由那种能量聚合而成的也说不定。

如果我们没能及时切断源头,恐怕达肯霍夫领已经恶魔横行了吧?也许整个帝国也将会面临比兽人还要危险的处境,这样想的话,我们所做出的牺牲倒也没有白费。

还在帝国学院学习时,我们就被告知世界是由各种魔法能量所组成,火焰、空气、水流、大地、生命、死亡、光明、黑暗、时间和空间,这些魔法的能量维系着世界的平衡,它们相互克制却又相互依存,而这我们所探究的充满未知与禁忌的能量,很明显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这可能也将会是居住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凡人的共同敌人,现在这股躲藏在幕后操控这力量的黑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如果正在阅读这本手记的你是任何有权势或者能力的人,请牢牢记住我在手记中写的所有内容,虽然不建议,但是我也完全不介意你抄一份备用,不过请务必小心保存不要让什么人都能看到,毕竟这里面牵扯到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常识之外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所做的研究的大体概括,具体的研究内容可以参照我写的另一份研究记录,里面有我和维因具体的研究过程和更加细节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