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岁点点头,示意病人将手放在脉枕上。
老爷子照做不误,态度十分配合。
云岁岁一边切着脉,一边询问他的感受和症状。
整整二十多分钟,她才放开了手。
费家人虽然不信她,可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她,期待她的结果。
云岁岁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开始写药方,急得费明珠在后面直转圈圈,却不敢找她的麻烦。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她才抬起头,认真道:“肺里确实长了东西,外科那边说得也没错,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能给肿瘤营养,再加上您年纪也不小了,很可能它还没长大,您就已经把它带走了。”
活人把肿瘤带走,这么小众的文字,费家人差点没听懂。
愣了几秒后,费明珠道:“你这和外科那帮庸医说的根本没区别!都是一样的话,我们还用得着上你这儿来多听一遍?”
云岁岁抬眼看她。
费明珠咬咬牙,“你继续说!”
“手术治疗确实没什么意义,开刀对病人生活的影响甚至会比肿瘤还要大。”
云岁岁淡定地开口:“中医的方法,是在调养身体的同时抑制肿瘤增长,我看您身体底子还行,早年受过一些伤,幸好中年时期找了好大夫长期调养,将体质养好了,不然现在这种情况,就只能干挺着了。”
听了她的话,老爷子第一次抬起眼,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
就连费成涛眼底都闪过惊讶。
父亲年轻时正值混乱年代,明里暗里参加过不少战役,也受过许多伤,这点费家的子孙都知道。
但后来华国初建,他也凭借早年的功绩受到重用。在岗期间,父亲一直兢兢业业,为岩市的建设夜以继日不辞辛劳,有一次过度劳累,甚至昏迷了整整三天。
当时也是在早先的教堂医院里看了,可大夫们也只会给他吃药输液,剩余的只能听天由命。
最后还是一位御医后人给他治好的。
这也是父亲这次生病后坚持要找中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