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如果这样做的话,万一被孟瑾城察觉,那不就等于直接坐实了我们正在寻找娘娘一事吗?”
润南吉满脸愧疚之色,慌忙跪地叩头请罪:“皇上恕罪,都怪微臣一时疏忽,未曾料到竟会落入敌人的奸计之中。”
然而,面对这一情况,凌炎却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悲伤情绪,他只是缓缓说道:“此事责任并不全在你身上,恐怕孟瑾城此人心机深沉,说不定早有防备。”
润南吉闻言,连忙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
“皇上,既然如今孟瑾城已然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不知接下来微臣等应当如何行事才好呢?”
此时,凌炎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无妨,暂且按兵不动,且看局势如何发展再说。”
而另一边,可怜的薛锦画已经被带到南疆城的其他某个角落藏匿了起来,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眼前所见之处竟是一片山清水秀、繁花似锦的美景。四周静谧异常,不仅看不到半座建筑物的影子,甚至连个人影也寻不见踪迹。
薛锦画只觉得心头一紧,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满脸惊愕与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西梅,声音颤抖着问道:“西梅,这到底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尽管孟瑾城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他终究还是强忍着没有立刻换掉西梅。
因为薛锦画心里非常清楚,自从西梅开始无微不至地照料自己以来,想必早就对她的情况很是了解。
而孟瑾城对此更是心知肚明,在目前这种关键时刻,绝对容不得半点差错和闪失,要不然,众多错综复杂的事情恐怕都会变得难以解释清楚。
西梅自然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她默默地低下头,暗自思忖着。
经历过上回那件事后,现在的她已经变得格外谨慎小心起来。
面对薛锦画的追问,她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西梅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薛锦画,缓缓说道:“薛夫人,请您别再追问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您。只要您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此处,不再执拗行事,那么一切都会安然无事的。但倘若您执意要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那奴婢也实在无话可说了。”
“这里绝对不是南疆城!对吧?”薛锦画仿若未闻西梅所说之话,只是不断地反问着,其面色瞬间变得无比严峻,甚至隐隐透出一丝决绝之色。
西梅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几次欲开口反驳,但最终都只是紧紧地抿住双唇,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薛夫人,奴婢已经说了实情,您为何还要这般苦苦追问呢?”
然而此时的薛锦画却丝毫不为所动,眼见西梅在这关键时刻依旧沉默不语,她的心情愈发复杂难明,犹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
愤怒、失望、绝望等各种情绪交织心头,令她几乎无法承受。
“好好好!既然你在这个时候不跟我说实话,那么我便唯有一死了之!待城主大人知道此事后,我倒要看看你该如何向他交代!”
话音未落,只见薛锦画的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块锋利的瓷片,她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来,径直朝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狠狠割去。
一旁的西梅见状,不由得失声惊呼,面色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
她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万没想到平日里温婉柔顺的夫人,今日竟会做出如此刚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