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得慎重一些,所以他才继续追根问底的,想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
孟晴自然是不知道宁远的心思的,她看着宁远此时沉默下来,也只能自认为他是默认。
“我还以为,你算是个光明磊落有血性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宁远听孟晴这样说自己,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来这妞儿了。
长的漂亮不说了,谨慎,狠厉,而且心思还不少。
这话如果真是个毛头小子,血性青年听了,再加上她这副失望和哀叹的可怜模样,说不准还真就热血上头,把那金条还给她了。
先奉承,后讥讽,这点儿话术道道,还真有点水平。
宁远也不禁感叹,到底是梨园世家,她父母恐怕也是从小在市井江湖中打熬磨厉出来的。
这点儿话口上的技巧,与人交道的行活儿,这大妞儿也没少耳濡目染。
“行了,不用刻意激我了,把话说清楚,如果这几个人真干了畜牲事儿,说不定我心里一个不痛快,不收钱也帮你做了!”
宁远摆了摆手,对着孟晴说道。
孟晴不置可否,朝着宁远看了一阵儿,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去年六月份,那个姓崔的混账,调到西直门这边后,打着“破四舅”的幌子,来我家里劝说了两次,让我爸妈把一些披挂蟒袍上交!”
披挂蟒袍,那可也是价值不菲的好玩意儿啊,在行家眼里,是正儿八经类比金银的传家宝的。
“无非图些财物罢了,交就交了,这么个时局下,你们家留着这些,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宁远没太理解,皱着眉问道。
孟晴情绪也没有像刚见面时那么愤恨了,此时渐渐平缓下来,听完宁远的话后,摇着头苦笑说道。
“这些金子我都舍得给你,那些披挂蟒袍,我父母又怎么会舍不得呢!刚开始,我爸妈竟然还以为,那姓崔的是个心地好的,不然换个人来,可能我家直接就没了!”
宁远知道某些人的做法,的确也只能是认同她这说法。
“所以交了那些东西后,我父亲甚至还主动请他吃饭喝酒,可也正是那次吃饭,让这混账露出来了本性!”
“那天我爸喝多之后,姓崔的王八蛋,竟然跑进里屋,想,想对我妈!!”
孟晴说到这里,说不出口了,可宁远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前文已做修改,孟晴她十七八岁,她母亲也应该只有三十四五,早婚早育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