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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基因本能那样,将禁忌写入脑部的运作回路,神经支配的身躯必然将受到教条的影响,但起码不会被恶灵夺走,篡改成扭曲的邪魔模样。
他们原本都只是平民,和奴隶只差一步之遥,最初打算参军也只不过是为了从贵族手里抠出点能够活下去的本钱,谁曾想会获得这样值得为之奋斗一生的身份,并持续了几十年。
禁卫的寿命几乎是未知数,早期的话也许寿命不长,但反而越是长期担任,寿命反倒是容易延长,只因身躯的内在早已被渐渐改造,偏离了原本的族裔。
他们的存在几乎是在人与邪魔的交界,两边都不算,但要同时面对两头施加的压力。
若非崇高的宏愿,谁又会献身事业于此?
也许父辈早已老死,儿女也将垂垂老矣的时候,这副金属的装甲和大衣之下的人还是当年的模样。
也许在不得不战死那天,自己的后代早已不再记得自己的容貌。
当自己卸下装备回家那一刻,那间房子再也没有自己的位置,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或许只剩战友和心底的记忆。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可他们自愿去做……
……也总得有谁去做。
——做那烧不尽的芦苇。
出身低微也好,躯体孱弱也好,总得有人去维持那一簇微弱的火苗,让它继续烧。
烧到那曾经的太阳重新回来,将这片黑暗笼罩的大地再次变得亮堂,把那些剥削人的魔鬼赶回地狱去,把众群的希望夺回来。
这样他们就能安心结束使命,禁卫的建制也大可解散,将矛盾的符号尘封,让卢萨亚惧怕的那个游荡的裁决者彻底离开这片大地。
……
忽然,有一位禁卫察觉到不对劲。
远方的地平线,竟然出现了黑压压的军势,朝着这边践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