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听后，看了小年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还需要沉淀，此事不能急躁，慢慢来就行。”

“大人，我觉得千山城已经沉淀够了。”小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你认为哪里沉淀够了？”白亮起了兴致，笑着看向小年道。

小年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缓缓讲述：“千山城如今可以说是坐拥三州之地，赤州那边也已经是囊中之物。大楚原来有十一州的疆域，如今已有四州失守，其余七州除了京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可能早就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

“大人，你恐怕不清楚，咱们千山城的许多修行者，都是从大楚这七洲内跑过来投靠我们的，他们说了很多大楚的消息，并且对大楚的朝廷，相当鄙夷。”

听完小年所讲，白亮心中觉得挺有道理，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小年，你可知我们千山城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他缓缓开口。

小年一愣，随即想了下，回答：“山神大人怜悯天下苍生，令我等建立千山城，大庇天下之人。”

白亮继续摇头：“你这只说了其一，而且还不是很准确。”

“你知道吗，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千山城还只是一个小村庄，那时候的我们，愿景很简单，就是能够在这乱世之中苟活着，谁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壮大成今天这样子。”

“后来有能力了，开始改村为镇，改镇为县，又从县变为了城，然后是整个郡县，再到整个青州，再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一切，是什么在驱使并庇佑着我们前进？”

“是山神大人！”小年回答的很干脆。

“对，是山神大人。”白亮点头，说道：“山神大人给予了我们庇护，让我等免受各方敌人袭扰，而作为山神大人忠诚的手下，我等的义务便是，宣扬山神大人的信仰，为山神大人发展信徒。这一点我们也获得了山神大人的肯定，因此赐下了许多机缘。”

小年听后，只是默默点头，似乎还没明悟什么。

白亮见状，轻轻摇头：“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这些话。”

“求大人赐教！”小年无比诚恳地说道。

“你很努力学习，只是眼界限制了你的认知。”白亮对小年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十分满意的。

只是小年并无修行资质，一直以来都在饮用神水，但是他可能真的与修行无缘，几年下来，都没有觉醒修行天赋，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年自己都放弃了，自嘲的声称自己就是一个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