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非有公子相救,我只怕都是要死无全尸了。”
訾砚垂眸。
这说到伤心事,脸上还不免多了几分悲戚。
不过他以手抵唇,轻轻咳了几声,却是又道:
“这都是家说家丑不可外扬,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陆淮渊摇了摇头:“此言差矣。”
“你本就是这其中的受害之人,又怎么能说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呢?”
他道:“况且你这么多年与其周旋的心酸,又岂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所以,公子不必妄自菲薄,鄙人对你倒很是钦佩呢。”
訾砚没想到陆淮渊会这么说,不免有些意外。
他顿了顿,才又开口道:“您言重了。”
“倒是您今日搭救的大恩大德,我此生没齿难忘。”
訾砚:“那下辈子就算是当牛做马,也必定要报答公子的恩情。”
“这种事情,就不用等到下辈子了吧。”
陆淮渊嘟囔道:“要不现在就报吧。”
“您说什么?”
那刚才的声音有些小,訾砚这一时还真没听清对方是说了什么。
只是陆淮渊冲他笑了笑,却是道:“没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闻言,訾砚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
他说着微微垂下眼眸,神情显得有些低落。
訾砚:“不瞒公子说,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
“以至于我现在,其实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
他低着头,语气中显得有些悲伤和心酸。
见訾砚如此,那主动挑起话题的陆淮渊,不免觉得有点子‘尴尬’了。
“真是不好意思,倒是平白让你伤心了。”
訾砚摇头:“此事本就与公子无关,公子又何必自责?”
“那您能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陆淮渊冲他笑了笑:“没关系的,你不必总放在心上。”
“而且你若是不嫌弃,暂时先留在我这里养伤也可。”
訾砚有些意外于他会这么说,不免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