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和佯装生气,痛骂了好久导演脾气差、没耐心、乱骂人,还有条有理地给他摞了好几宗罪状,成功把宫华岁哄开心了。
下车跑到副驾驶开门的时候,宫华岁的脚步都是蹦跶着的,真变成一弹一弹的小棉花了。
“还难受吗?”迟清和的左手抚上宫华岁的微肿的脸,“待会儿去楼上,我帮你冰敷。”
“清和,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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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华岁眉眼弯弯地蹭过去,让迟清和摸得更方便。
“走吧,回家睡觉。”
“嗯!”
翌日。
突然降温,天空也是黑压压的,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滴答的雨声混着极易入眠的淡灰光线,把人牢牢地困在温暖的床被里。
“叮——”
闹钟刚叫响,黑色床被里就伸出一条白到发光的健硕手臂,啪地关掉铃声。
宫华岁小心翼翼地朝身侧看去,见迟清和没醒,才舒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裸着上半身朝衣柜走去。
虽然昨天的事情还没爆出去,公司为了保险,还是停了他所有工作。
等这段风波过去,或者是找到拍照片的人商谈好了,他才能继续活动。
宫华岁对此没什么意见,甚至还乐见于此。
一直在家待着,他就能一直陪着清和,这场梦也能维持得久些。
找了件卫衣套上,又跑到床边,在迟清和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怀着足以开心激动一整天的心情,往厨房跑去。
迟清和再醒来时,已经九点四十分了。
因为锁骨的伤,他这一晚时不时会被痛醒,睡得昏昏沉沉,很不踏实。
旁边的床位已经空了,连被窝都是凉凉了。
放在平时,迟清和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生病后,人总是脆弱些,他的心里不可避免地涌起一阵落寞。
尤其是尝试五次,都不能坐起来,这股情绪又浓了些。
迟清和长长叹了口气,用脚踢开被子,下半身先下了床,再慢慢往下挪,借着床和地面的高度差,坐起来。
就在他扶墙,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
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门哐当一下,被踹开。
迟清和本就身体不稳,噔地又坐回地上,抬眼看向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面露疑惑。
“Wen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