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赵宗祥却恰好相反,心中的悲伤表现在阴沉的脸上,他五十四五年纪,比他妻子柳如烟要小几岁,是老一辈包办的娃娃亲,虽然夫妻俩感情不是很好,但依然育有两子一女,赵敏就是他的长女。
当然在外头,他还有四房情人,最年轻的那个才二十多岁,比赵敏的年龄还小,都已经给他生儿育女,所以赵宗祥实际上一共有七八个子女,这些赵万里都是知道的,柳如烟也心知肚明,所有的豪门都是如此,三妻四妾司空见惯,只要不影响柳如烟的主母地位,她是绝对不会撕破脸的。
赵宗祥脸色难看,赵敏虽说只是他众多子女中的一个,但赵敏却掌握着赵家三分之一的财权,是与天神殿联系的纽带,她这一死,这部分财权必定要分出去不少,这绝对会动摇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而且与杨家的姻亲,也与他无缘了。
他在外边还有两个女儿,不过都只有七八岁,而且还没有写进族谱,自然不可能再次拿出来联姻,而他的二弟赵宗弼却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赵宗祥偷瞄了一眼身边的赵宗弼,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
赵宗弼的城府极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与人打交道时,都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印象,哪怕是面对平民百姓,都是同样的面孔,人畜无害,所以他在整个家族中的人缘极好。
此时他脸上依然一副恬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老三赵宗翰只有四十多岁,年富力强,他并没有经商,而是从政,他是汉省公安厅长,一级警监,高配副部级,今天特地请假回来贺寿,遇到这种事,他并没有去怀疑侄女的死因,而是首先和二哥商议了一阵,才一同来见老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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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万里扫视了一下三人,轻声对赵宗祥道:“宗祥,你要节哀,事情已经发生,不要太沉浸在悲痛中,我们不是普通家庭,很多人的眼睛都像饿狼一样在盯着我们,想着趁机从我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为今之计,是要考虑的是如何善后。”
赵宗祥沉声答道:“爸,敏儿已经不在了,我们家与杨家的姻亲关系也随之破裂,这对我们家的产业会造成一定的冲击。”
“但我们家最近几年来,与杨家已经开展了多方位的合作,在许多领域都有了盘根错节的利益纽带,想来杨家也不至于翻脸无情吧?”
赵宗的话音刚落,赵宗弼就反驳道:“大哥此言差矣,豪门大族之间,始终以利益为重,敏儿不在了,我们家与杨家的纽带就断了,那杨念是杨家的麒麟之子,杨家很快就会给他另择佳偶,世事难料,说不定杨家还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老三赵宗翰也点头附和:“二哥说得对,我们要是没有四大豪门作为靠山,我们赵家的崛起之路会困难重重。”
“以我们汉省为例,省部级以上,基本上都是四大家的人,马上就要换届了,没有了杨家作靠山,我这个厅长也就到头了。”
“盯住我位子的人,至少有三家,这么多年为了家族利益,我做过的脏事也不少,到时不但位子保不住,说不定还会被人抓住把柄,参我一本,我自己身败名裂是小,影响了家族的发展大计,就得不偿失了。”
赵万里忙说:“老三的位子一定要保住,老二你看,有什么法子与杨家保持良好的关系?”
赵宗弼笑容满面,不紧不慢地说道:“与杨家的关系就算保不住,也不至于会影响到我们家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