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袁小小本来感情很好,忽然间分手,是因为你母亲的肾病吗?”蔡队提出问题,将陈述引入另一个区域。
“不错,我没有办法,一边是生我养我的家人,一边是我深爱的恋人,虽然我们交往时间不长,但她完全符合我的理想伴侣形象,乖巧,可爱,天真……可是奈何命运弄人,母亲的突然不适竟查出尿毒症,不做肾移植的话只能等死,或许是上天垂怜,很快就等到了匹配的肾源,但是几十万的手术费,再加上后续的一些药物也不是小数目,除了束手无策,我什么也做不了。”宗涛声泪俱下讲述着事情的始末,句句说的是自己,却句句再次动情,让人无不动容。不得不不承认,在很多时候,没钱能够逼死一个活人,宗涛就是现成的例子。
停顿了两分钟,情绪稍有缓和以后,他接着说:“你们也猜得到,那天我正被主治医生催促,说是再不拿出手术费,肾源他不能保证会只给我妈用,我知道配上肾源不容易,我们这是命好,刚检查出患病就遇上了合适的肾源,很多人直到死也没等到。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工作还算可观,但我才工作几年,攒的钱连押金都不够,看着母亲晦暗的脸色,我知道她等不了太久了,或许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了,但我还能怎么办呢?!”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夹杂着哀怨和无奈,“就在无限挣扎时,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进来,我听得出是韩梅的声音。她说可以替我母亲交手术费,以及所有的后续费用,前提是和她结婚。
呵呵,我几乎没做考虑,就答应了。”一个大男人颤抖着用手拉扯着头发,“我对不起她……”
“就这样我和小小分了手,毕业后很快就履行承诺和韩梅结婚了。我唯一庆幸的就是将实话告诉了她,而不是欺瞒实情,我想比起无端猜疑,至少让她知道我深爱着她,会让她更好受一些。”
“你说是韩梅告诉的你袁小小死了?”
“不错,我刚开始敬她,也是为了感谢她,毕竟她救了我母亲。可是时间越长,我的思念越深,要知道小小就没从我的脑海里消失过,她出现在我每个梦里。
可是韩梅竟要求我们要有夫妻之实,我当然不同意,百般阻挠,她甚至还想要孩子,我越来越受不了这种婚姻。
她自然也对我的态度不满意,于是威逼利诱,还说出小小已经嫁给范小明,甚至和我们住在一个小区,让我趁早死心,简直是个疯子。
时间一长,我感觉范小明的角色和我差不多,于是我就自然担心起小小来。许是长久的精神压抑,我醉酒后一次辱骂策底击碎了韩梅最后一道防线。打那以后,有段时间她和范小明来往明显过甚,现在想起应该是已经采取报复措施了,后来很长时间她都没再闹,也不怎么联系范小明,我也没多想,现在算来袁小小应该已经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