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队一边说,一边赶着大伙到客房休息,赵军自然不会轻易放走这个扔了一只鞋的人。
“哪有唱戏唱一半的道理,没要你接着讨论案情,我就想知道为啥你说陈小爱有嫌疑,你们俩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对话,或是你看见了什么东西,把她当做嫌疑人里的一个。”
赵军三寸不烂之舌又一顿输出,尽情施展才华,见蔡队停下脚步,赶紧先其一步跟上,这架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蔡队哪能拗得过他呀,别人各自回房了,还得留下来给他解释。
“我从佣人那里了解到,栗柏洋的妻子陈小爱婚后一直没有工作,两个孩子都由自己带大,老二现在才一岁,可想而知很不容易。”
“那做啥,有钱人生两个孩子不太正常了嘛!”赵军眉头一皱不以为然。
“我还没说完呢,佣人张妈说死者从来没给其带过孩子,虽有佣人帮忙打理一切,但两个孩子的家里所到之处都是活儿,陈小爱难免劳心劳力。婆婆若真像她说的那样身体不好还可以理解,她一有空就打麻将,对孩子却从来不伸手照顾。这难免叫人寒心了点儿。”
蔡队绘声绘色地说着,赵军听来虽然感同身受,却觉得不带孩子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如果我告诉你,陈小爱母亲的祭日也是年前这几天,当年孩子太小,又没有人手照拂,抽不开身照顾,最后死于急症,你还会认为这不是一个杀人动机吗?
这不单单是杀人动机,还是个埋藏在心里的遗憾,我想陈小爱有理由因此怨恨婆婆,并深深自责。”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得重点留意这个陈小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吖。”赵军也意味深长地附和。
“现在想来,当我提到一个人带孩子是否辛苦时,她眼睛里流露出几许哀怨就不无道理了。”蔡队自信地低语,多年的职责敏感让他认为陈小爱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