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微微颤动着,发出低低的鸣叫声,仿佛在渴望着战斗。
郭佑看着墨染的动作,没有一丝恐惧,而是一脸不屑地说道:“镇南侯,老夫不给,难不成你小子想硬抢不成?”他的语气轻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墨染。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在嘲笑墨染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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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话的秋若和张管事都被吓了一跳。
秋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如同风中的落叶般脆弱。
张管事则是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
要知道,这可是在宰相府,圣天国的第二把手的府邸,如果墨染在这里出手,那整个圣天国都容不下他了。
张管事声音颤抖,带着恐惧和焦急说道:“镇南侯,莫要自误,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误了你的前程!”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秋若也从愣神中恢复过来,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深知一个年纪轻轻就封侯的男人,未来绝对是无可限量的,封王拜相也未尝不可。
虽然不忍,但她还是不想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放弃这大好前程。
秋若眼眶红润,一股委屈的感情涌上心头,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角流了出来,如同那决堤的洪水,肆意地在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流淌。
泪水划过她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如同破碎的心痕。
她的声音带着浓郁的哭腔,颤抖着传出:“我这残花之身,徒留风月场中,不过是他人寻欢作乐的玩物罢了。”
“秋若能遇到公子,已经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了。”
“公子不要做傻事,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她红肿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委屈,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凭借声音感受着墨染的存在。她的声音如同杜鹃啼血,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宰相郭佑没有被二人的言语所感动,依旧笑呵呵地看着这对苦命的鸳鸯,他似是嘲讽地说道:“镇南侯,这小女子说的对,你可莫要自误。”
“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辛苦奋斗了这么多时日的功名,你现在是镇南侯,宏德帝的驸马,未来也会有机会封王拜相。”
“为了一个女人,一时的冲动就毁了这一切,值得吗?”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秋若和墨染的心上,语气冰冷而尖锐,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在三人的注视下,墨染向前迈出一步,步伐坚定而有力,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的声音。
看着前方坐在太师椅上的宰相郭佑,嘴里只吐出两个字:“值得。”那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厅内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一静。他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在场的三人如遭雷击。
“值得?”
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女子,为了一个残花之躯,他居然愿意舍去别人追求一生却求而不得的东西。
郭佑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个痴情种,也是个傻子,真傻啊,何必呢。”他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有惋惜,有不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世间的情爱为何如此让人疯狂。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秋若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困难。
她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为什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为什么,为什么……”哭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她的身体随着哭声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欲坠。她的哭声如泣如诉,让人肝肠寸断。
“铮”的一声,宝剑已出鞘,剑鸣之声回荡在四周,那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龙吟虎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