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此表示一致同意,当晚我和陈志也没有回酒店,因为郑义的房间里被陈小花被搞得一团糟,等我们收拾完已经很晚了,于是这一晚郑义的炕上挤了四个人。
郑义往炕上铺了几床被褥,这些被褥有些旧了但是都很干净,可郑义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和陈志倒是没关系,但何其幸不一定,他小声向何其幸问道:“小何叔,你得凑活一下了,我这儿的被子……”
哪知道何其幸直接就开始脱衣服,像条泥鳅一样一溜烟就钻进了被窝里:“这有什么的,小时候我家连住的地方都不够用,兄弟姐妹轮流睡地上,你帮我们收拾得很舒服了,完全没问题。”
他摘了眼镜,头发也拨弄得乱糟糟,看起来年龄更小了,我开玩笑地说了句:“你这样看像大学刚毕业。”
他转过来侧身面向我们躺着,姿态很放松:“我要是能考上研究生的话也差不多刚毕业,可惜我连大学都考不上,没那个脑子,但是郑姐说让我考一考成人高考,她说管他有没有用先考一个,万一以后用得上,这个事儿处理完以后我就准备准备,不能给郑姐丢人。”
我们几个钻进被窝里聊着天,我又问道:“那你现在在干嘛啊,怎么舅妈在阿克苏,你留在乌鲁木齐?”
“我啊,我平时就跟着郑姐跑客户,她不爱喝酒,我帮她喝酒,平时帮她跑跑经销商,事儿不多,剩下的时候就把家里打理一下,这次是她好朋友早产生孩子,她就自己飞到南疆去了。”
何其幸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避讳,原本我们之间因为这层辈分而存在的隔阂越来越小,陈志趴在褥子上,把胳膊垫在脑袋下头看着何其幸:“我好好奇你两个是咋个认识嘞哦?”
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这家伙越来越敢问了,但其实我也很好奇,有年龄差的富婆可不是那么好傍的。
结果何其幸看到我的反应咧嘴笑了笑:“毛遂自荐呗,我之前在酒店当服务员,郑姐总在那儿应酬,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后来我听说她是一个人,就找机会跟她说我天生酒量好,身体好,家务特别拿手,长得也不会给她丢人,想当她的小白脸,我还给了她一份简历,我是真心想当。”
房间里鸦雀无声,很难想象一个人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眼睛里能迸发出那么强的信念感。
最后还是郑义小声说了句:“有志者,事竟成。”
陈志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你有勒个劲头,干啥子事情成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