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学生一走,现在就剩郑义、陈志、我还有何其幸和三舅妈,加上陈小花挤一辆烈马也没什么问题,至于那俩常家姐弟后备箱也能塞下。
本来我还想让郑义也一起回去的,可这黑小子说什么都要帮着一起找杨思佳。
我甚至还动过让陈志先下山的念头,可陈志的头脑现在有点儿超前,他搂着陈小花的脖子说:“我一个人回去万一有人上门来报复啷个办嘛,我不得回去,要回去就一起回去。”
这家伙现在的已经不单纯了。
我们几个没有急着动弹,而是凑在一边暂时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况。
五个人一只羊在地上围了一个圈,何其幸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目前咱们能知道的就是这座山上除了咱们和思佳,还有两个人贩子,和两个骗子,这两波人在郑姐来之前有可能已经碰过面了,假如常小盼说的是真的,那思佳和两个骗子也已经碰过面了,现在两个骗子死了一个,我们很难猜测出思佳现在的行踪。”
我又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面包车里那具僵硬的尸体:“舅妈,我觉得人不像是思佳杀的,那具尸体我和老何近距离看到过,伤口在脖子上,又深又长,下手的应该力气不小,死的那个挺壮实,不像是思佳能做到的,我想了想,这两波素不相识的人凑到一起还起了这么大的冲突,肯定不能是小事儿,我猜是那些人贩子发现思佳在那两个骗子手里,于是想要抢人才发生了冲突。”
三舅妈的脸色不太好,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这时郑义好奇地问了句:“现在一个年轻女生能卖多少钱?”
我顿了一下,联想到这些年看到的新闻大概算了下:“事实上很便宜,几千到几万不等,收入跟风险不怎么对等,不怕被抓,就怕落到家属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总觉得但凡脑子正常点儿的都不会干这个。”
郑义有点儿疑惑:“也就说他们这次为了一个人已经死了两个,跑了两个,还报废了一台车,怎么算都不合适啊。”
陈志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所以说嘞些人脑壳不正常噻。”
我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三舅妈:“舅妈,那两个人看样子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知道也不可能说实话,我们真要把他们带在身边吗?”
三舅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回答道:“嗯,我就算再恨他们,找到思佳之前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只要他们活着就有可能找到同伙,或者发展出同伙,到时候对我们来说都是麻烦。”
“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就像郑义说的,在他们的买卖里一个人并不算太值钱,甚至不如一辆车,你们说那些人贩子的车报废了,没准儿他们是看上了别人的车,他们不是本地人,车是必不可少的,没了一辆车比丢了一个人损失还要大。”
何其幸眼前一亮:“他们抢车的概率很大,那我们就可以试试找车,那些大学生说了,骗他们来的人开得是一辆橙色的坦克三百,特征还算明显。”
一听这个配置我就皱着脸说道:“那咱们抓紧吧,在山里能找到最好,出去了可就是遍地橙色坦克三百了。”
换个城市还好说,但新疆出租的越野车里橙色坦克三百简直不要太多,随便一个酒店的停车场都能找到几辆,我们要是出去了还贼眉鼠眼地挨个打听,当天就得被带走,不说公安局,文旅局都不会放过我们。
这会儿大概理清了思路,三舅妈一声令下,我们几个就往车里爬,何其幸本来走到驾驶位准备上车,却被三舅妈扯着衣服拽到了一边儿去:“你去副驾,我来开车。”
何其幸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点头,小跑着上了副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系上了安全带。
看到这儿我就觉得有点儿异样,这时他回头委婉地说道:“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