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眼儿,你干撒的呢?脱毛的嘛?赶紧出来吃饭。”
光头又开始叽叽歪歪,这货自打进了门那张破嘴就没停过。
我踩着拖鞋出了门:“你那个嘴能不能歇会儿,噼里啪啦的肠胃不好吧你!”
他晃着那颗卤蛋头嘿嘿一笑:“诶你不知道,我家老汉儿手术那两天把我憋成球了嘛,我妈比我爸还害怕,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陈志眼睛还没怎么睁开,皱着一张脸问道:“你老汉儿恢复得咋样嘛?”
光头往嘴里塞了个木耳:“好得很!今天还跟我妈商量过年去哪溜达上一圈。”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老爷子精神好就什么都好,你也能放心了。”
看来这货其实是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所以心情好,毕竟大家伙这个岁数也就这么几件值得人高兴的事儿了。
我拿着筷子去夹鸡肉,配菜吃了不少,带鸡皮和骨头的鸡肉倒是几乎没看见,全是纯瘦肉。
我们几个吃椒麻鸡都爱吃带皮带骨的肉,新疆这么多卖椒麻鸡的,没见过谁家卖椒麻鸡胸肉的啊?
我瞄了眼光头,他正好看见我看他,却若无其事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你偷吃了吧?”
光头挑了挑没毛的眉头:“诶说撒的呢?做兄弟的差你两块鸡肉嘛?”
“鸡肉不差,差鸡皮。”
光头的眼睛转了两下,最后一呲牙:“昨天晚上咋嘛也睡不着觉,饿得我要死球掉了,稍包儿~吃了两口。”
我恨不得拿裤带面勒死他,“合着一只鸡你拎着半拉怀着半拉,我说你怎么赶个大早呢,我俩一口没吃上呢,再晚点儿你特么拉出来个屁的了。”
陈志一听手里的筷子就停了:“乌眼儿哥,吃饭的时候,你莫扯筋哈。”
光头还在呲着大牙贱笑,我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他。
我们几个随便聊了几句,快吃完的时候我的手机震了一下,起初我还没当回事儿,以为是什么推销短信,结果过了一会儿又震了一下,我瞟了眼屏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竟然是银行卡的通知,写着您的账户支取人民币。
“卧槽?一二三四……四个零!”
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