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自来水扑到面部,水滴顺着脖子往下滑,经过光滑的肌肤把胸口的衣服浸湿一大片,水龙头中的水还在不断流下,苏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中的燥热感还是无法被消除。
奇怪了,为什么还是热。
苏黎将洗手池浸满了水,关闭水龙头后见两只胳膊交叠浸在水中。
冰凉的触感刺激的神经的放松,苏黎舒服的眯起眼睛。
直到身上的温度彻底降下去,苏黎才把水池中的水放掉,用仅剩的纸巾把滴水的胳膊给擦拭干净,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开的瞬间,苏黎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戴帽子的人,个子不高,身体纤瘦。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面貌,苏黎不敢轻举妄动。
凭借微弱的绿光,堪堪辨别对方是个女人。
视线下移,落在了女人的左胸口处:XXX铁路
是个列务员。
回想规则,列车员只有上班的时间是可信的,其余时间就是不可信的。
“你好,同学。”
在这僵持的氛围,列车员率先开口,她的声音没有苏黎想象当中的语调诡异,相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苏黎不说话,还是保持原有姿势。
列车员脖子转动,自顾自的说:“这么晚不睡,是在干什么?”
“上厕所。”
“黑灯瞎火的,需要我带你回车厢吗?”列车员口吻依旧温柔。
苏黎无情拒绝:“不用。”
就好像是与苏黎作对一样,话音刚落,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不见,列车像是驶进一个隧道,列车内什么也看不清。
视觉被剥夺后,其余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黑暗中列车员似乎是在掏东西,衣服刮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这么黑,我有手电,用手电照明吧。”
苏黎心下了然,这是逼迫自己犯规呀。
“不需要,我怕光。”
列车员不说话,苏黎继续平静阐述。
“我上车前被狗咬了,可能身上携带狂犬病毒。”
“白天不敢出车厢,只有晚上才偷偷溜出来。
想着来厕所试一试自己是否真的被感染了。
毕竟感染狂犬病,怕光,还容易口渴,但是不敢碰水。”
苏黎想也不想直接胡说八道,胡诌谁不会呀。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