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吉灵翼舒展,便向青衫人飞扑而去。
尚未到落水处,只见又有十数个青衫人冲出红楼,疾步奔向四方,鱼跃而下,各自向岸边泅渡而去,快似游鱼,一望便知他们皆是水中弄潮儿,熟谙水性。
冯吉灵翼舒展,横飞水面,几息之间,就将首个落水的青衫人一把擒获,只因其面朝下,身形衣着与丁符近似,待捉到沐春风面前,方知并非丁符。
再看数十青衫人齐齐跃入水中,向岸边泅渡而去,冯吉怒从心头起,灵翼舒展,便凌空向一个快要登岸的弄潮儿振翅飞去。
“咻,咻!”
那弄潮儿见冯吉凌空飞扑屈手为爪,向他而来,食指弯曲,衔于口中,发出两声短促而嘹亮的哨响。
哨声之后,一众弄潮儿皆是潜入水中,顷刻消失在了淼淼水面之上。
一时之间,云舟竞渡,人声鼎沸,嘈杂杂若闹街奔马,忙碌碌似乱蜂寻花。
费了好大功夫,十二个弄潮儿无一登岸,悉数被押到了沐春风面前。
沐春风看着眼前十二人,丁符并不在其中,心中稍安。
“沐姑娘,老夫玉无咎,乃是此船掌舵之人,不知我如玉楼这十二舟夫,可有得罪之处,让沐姑娘大费周章,着力擒拿?”
如玉楼船舷处缓步走出一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微胖老者,他冲着沐春风遥一抱拳,不徐不疾和声说道。
“玉前辈,晚辈‘沐阳宗’沐春风,因宗门弃徒丁符偷盗宗门至宝‘沐阳珠’,在此地逗留数日,还请前辈海涵!”
“‘沐阳珠’乃宗门至宝,事关重大,留下宝船十二人也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前辈恕罪!”
沐春风遥望玉无咎,拱手深拜。然后释放了一行十二人,让他们自行离去。
“多谢沐姑娘谅解,进门皆是客,客有所求,只要不触及底线,如玉楼一般都会满足,如玉楼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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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咎拱手拜谢。
“沐姑娘,有时很多人的认识是错误的,就如我们如玉楼,都以为我们如玉楼做眠花宿柳、软玉温香的勾当!其实这是误会!不知沐姑娘有兴趣登船参观吗?其实我们如玉楼有鱼楼和虎楼之分,旗杆上旗面图腾为鱼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图腾为虎者,则是高雅与庸俗并存。”
玉无咎抬手遥指巨舰最高处一面随风飘扬的银丝缝制的大旗,旗面上绣着一尾金鱼。
“玉前辈,您与晚辈素不相识,如此坦诚相待,却不知为何?”
沐春风问道。
“也许是看沐姑娘似我久未见面的孙女,心生亲切之感;也许人言可畏,老夫想证明一下如玉楼绝非都是藏污纳垢之所;也许是老夫想赚沐姑娘囊中五十块上品灵石。不过若是沐姑娘愿意到如玉楼一行,老夫定不会让沐姑娘宝山空回,必有所得!”
玉无咎手捋白须解释道。
沐春风纵身一跃,便来到了玉无咎身侧。
“玉前辈,这是一百颗上品灵石,还请收下,晚辈与丁符非亲非故,不承他的福泽。”
沐春风自如意戒中取出一袋灵石,奉送到玉无咎面前。
玉无咎打开袋子,扫了一眼,确认了数量无差之后,眉开眼笑,喜悦之色溢于言表,顺手将灵石收入了他的如意戒中。
“玉前辈,不知丁符现在人在何处,可否容我们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