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慕雪紧随着丁符迈步而入,当她看到那两柄匕首之时,顿时花容失色,欲出言提醒,却已经迟了!
杨盏见两柄匕首已近丁符衣衫,他眼中痛苦之色已散,取而代之是一抹笑意,一抹残忍而冰冷的笑意!
笑意却已凝固!
两柄匕首皆已刺空!
鹰似被扼住了脖颈,蛇似被击中了七寸!
两个死士明明感觉匕首已刺入丁符身体,却已完全没有匕首刺入肌肉骨骼的迟滞感。而他们在愣神间,却已看到丁符已然出现在了英远策面前。
两名死士看丁符竟然脱离了他们的攻击范围,皆是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手持匕首,又是欺身而上。
宫殿外那颗白色圆润的硕大珍珠,却是突然嗡鸣震颤,而后飞速射出两道银白灵光。
雅座内两名死士突然感觉周身气血为之一凝,竟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而后他们身体慢慢变得虚幻,且缓缓悬浮起来。
他们只感觉一阵华光闪烁,刺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待他们睁开双眼之后,他们已不在雅座内,而是在一颗硕大珍珠之下,那珍珠牵引着两道银白光线,正不断将他们拉向珍珠之内。
珍珠之内喷射出一团白烟,那道白烟竟然幻化成了一个无比狰狞而巨大的鱼头,腥红的双眼,参差的鱼牙,看上去无比的惊悚恐惧!
他们想挣扎,周身却是根本就无法动弹分毫。他们想哀求,可是喉结只是轻微挪动,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鱼头一吸,竟然将两人皆是吸入了巨大的鱼嘴之内,两名死士瞬间便消失不见。
鱼头明暗交错,顷刻间,两道腥红之气便被其喷射而出,然后被硕大的珍珠所吸纳,不过片刻时间,珍珠便停止了嗡鸣震颤,恢复了常态。
雅座内杨盏看两名死士被一团白光包裹,一闪而没,不见了踪迹。心知两名死士定是九死一生,恐怕性命难保。
“丁兄好俊的身法!”
他脸上悲戚之色却是转瞬即逝,望着已在英远策身边的丁符微笑道。
“没想到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丁符白了杨盏一眼道。
“他们二人既不是我的父母,又不是我的兄弟,难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要当场哭鼻子,抹眼泪不成?”
杨盏一本正经道。
“我已听慕雪所说,你几乎将身家都输了个精光,据我所知,这并非你的风格!”
丁符却只是望了杨盏一眼,却转身拥抱着英远策,也不顾英远策周身的酒气与酒水,缓声道。
“我对不起你和妹妹,我不但输光了……”
英远策感受着丁符温暖的怀抱,他惭愧低头,眼中却已噙着泪光。
“你不必说,我已猜到!我不怪你!只是一个人若平日里做事中规中矩,怎么可能今日却完全乱了方寸?”
丁符却止住英远策话语,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