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陈南案随着朱瑶的尸体从一片荒野中被挖出来终于迎来结案。
田献忠被移交检察院,后续的起诉工作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毕竟武丘山提供的证据链足够完整,田献忠自己交代的也很痛快。
十二月底,赶在表彰大会之前,岑廉风尘仆仆的从江源市回到康安市,喜提两天假期,终于可以拎着自己的行李和衣服回家一趟。
当了两个月刑警,假期加起来不到五天,难怪之前被借调去区里刑警队的每次回来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回家前岑廉专门发了个消息确认爸妈在不在家,以免自己回到家的时候空无一人。
好在他娘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所以在微信里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等岑廉回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从摆盘上能分辨出,三分之二是他娘做的,三分之一是他爹的手艺。
岑建军同志在摆盘上传承了当年在军队时艰苦朴素的精神,摆盘的逻辑是摆满就行,尽量不要有留白。
廉雅同志在摆盘上就多了很多艺术性,并且会分配颜色进行点缀,让整盘菜的色泽鲜艳且丰富。
继承了父母姓氏作为名字的岑廉上桌之后只花费五分钟,就让这两位同志的摆盘都彻底看不出痕迹,变成了几盘混乱的菜。
混乱程度就和岑廉对陨石被换这个案子的头绪一样,一塌糊涂。
这顿晚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听说你们就要开表彰大会了,今年那么忙,总得有个嘉奖吧。”饭后,岑廉的母亲将锅碗瓢盆全部扔进洗碗机,又倒上专用的洗涤粉,最后按下洗涤程序,便从厨房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
岑廉这时候才想起来,他爹妈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月的“丰功伟绩”。
虽然他觉得其实也不用打双引号,但做人要谦虚,否则新的一年会有更多的“丰功伟绩”排队找上门来,让他加班到两鬓头发掉光,变成和程大一样的强者。
岑廉摸了摸头发,觉得自己谦虚的还不够。
“今年借调到刑警队之后确实办了几个大案子,应该能有个三等功吧。”岑廉说得很保守。
其实他已经从袁晨曦那里拿到了今年的立功受奖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