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等。”
“等什么?”
“等他什么时候自己醒来,等意识何时回归。”
“或者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厉元朋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多的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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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元白送厉元朋离开时,
厉元朋问他:“若不是因为沈缘,你还会与我联系吗?”
“两界有契约,怎会不联系。”
“你仍是怪我当时袖手旁观。”
师元白不语。
“你该知道。”厉元朋看他:“有些事,不可违。天道也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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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元白停下脚步:“魔皇觉得,人类修炼是什么举动?不也是逆天而为?”
“那千百道雷劫落下,死去的又有多少人?”
“修者,争灵气、争机缘,也与天争。”
厉元朋皱眉:“这两者不一样。”
师元白抬头:“我不怪你。你许是有你的难言之隐,那件事也怪不到你身上,也不是你的错。但我不知该如何去看待。”
“说到底,是怪我心中解不开。”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多送了。”
第二日的时候,灵界就有谢礼送来。
说是劳烦魔皇这一趟了。
那时厉元朋拦住前来送礼之人,问这礼是谁的主意。
送礼的人说是他们掌门的意思。
听到这个答案,厉元朋那股恼人的思绪淡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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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年。
无涯峰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只是也越发冷清了。
沈缘的房中,几乎每天都会看到师元白和相子晋的身影。
不断地耗费灵气,试图在那入梦术的一片空白中看到一丝异样。
相子晋也在无涯峰支起了炼丹炉,大批的灵药从药阳峰上运过来。
这几年中,相子晋发现沈缘的身体越发虚弱了。
出此情况,便只有一种可能:
沈缘那不明的意识,突然间不想活了……
房子周围在前两年摆下了聚灵阵。
在灵气的温养下,几年内即便是没有灵魂的躯体也能保存完好,
但沈缘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相子晋能做的,只有每天一颗丹药强硬托起沈缘衰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