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旁边的房子里出来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操着蹩脚的中文口音道:“小姐,需要帮助吗?我的狙击手就在附近,或者您需要这个东西吗?”
他拿出一个黑色外壳的东西,林雷一看,瞬间就吓坏了。
全面禁q是在1996年,现在很多乡下的人家里都有真家伙。
当时两个村落发生矛盾,就有人提议用真家伙干一仗。
亨利先生有保镖,也有狙击一直在孤儿院附近严阵以待。
孟茵礼貌点头:“谢谢,我想,他应该自己走了。”
果然,林雷吓的直接跑回家,他妈妈已经年迈,躺在床上:“我孙子孙女呢?”
“她不愿意让孩子回来。”
“为什么,你可是孩子亲爸爸,我是孩子们的亲奶奶,她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们见孩子?”林老太太拧着眉:“她不让你见,你晚上带一伙人去孤儿院把孩子偷出来。”
林雷想起那个黑家伙:“妈,此刻的孤儿院不比之前的孤儿院,现在很多人都在保护着,里边有真家伙,我怕我还没进门,就得死在门口。”
“保护?孤儿院什么本事,还值得让人保护?”林老太太嗤之以鼻。
她看不上孤儿院,哪怕孟茵现在生意风生水起,她也瞧不上她们这种后来居上的人,与她们一家三代做餐厅拥有底蕴的小康家庭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林雷不愿意多和他母亲解释,只是双手抓着头发:“妈,我糊涂你也糊涂吗?当初我离婚时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这个道理你们老人不知道吗?”
老太太一听他又在怪自己,尖酸刻薄地说:“那你现在去娶兰香啊!”
“娶那个女人?脏死了,我才不会娶!”林雷想起那个女人就烦。
如果不是她,他们林间餐厅根本不会倒闭,他也不会和孟茵离婚!
都怪她!
今年的这个年,孤儿院格外热闹。
往年总有几个孩子回不来,今年风雾也回来了,大哥也在除夕当天回来了。
孤儿院张灯结彩,厚厚的雪铺满屋顶,大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贴上了红对联。
孤儿院的房子多。
万径和楚昂担任这次的贴对联任务,万径用一小点面粉弄了一点水,放在火上熬,直到面粉成了一个黏糊状。
他用一根树枝挑起来,在对联背后沾了一点,忍着天寒地冻,开始贴对联。
大哥陆凛尽管在外边威风凛凛,回家依旧需要扫雪。
他带领着其他孩子将院子的雪扫掉,又把院子外边路上的雪也扫到堆积起来。
璐璐和木木在一旁堆雪人。
不一会,风雾就和森森一起打雪仗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院子里都是欢声笑语,连狗狗都十分欢。
亨利先生不解地问他的妻子:“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杨女士笑道:“这是我们的习俗,叫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张灯结彩,贴对联。”
亨利先生其实不太懂,只是跟着杨女士在年前的集会上赶集,买了一些糖果巧克力。
杨女士给孤儿院的孩子买了新衣服,璐璐也慢慢接受了她们。
因为他们说:“我们不剥夺你的养父养母作为你爸爸妈妈的权利,你也不用称呼我们为爸爸妈妈,你可以依旧叫他们爸爸妈妈,叫我们爹地妈咪就行。”
璐璐就同意了。
亨利先生对这一切感到很新奇,事实上在圣诞节时,他就为孤儿院购置了一棵圣诞树,挂了很多礼物,亲自穿上圣诞老人的衣服逗自己女儿开心,结果璐璐不买账。
亨利先生很难过。
于是这次,他也加入了和孩子们的打雪仗活动,木木不小心打到他,原以为亨利先生会生气。
没想到他一点也不生气。
抱了旁边森森刚堆起的雪人的脑袋,开开心心地和孩子们玩。
一个雪人脑袋“轰”地一声,在璐璐和木木脑袋上下来,砸到两个女孩。
他用蹩脚的中文呼唤她们:“站起来,坚强的女孩们,勇敢点。”
木木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亨利先生站在原地,不远处的狙击手一直盯着亨利先生,感觉有只乌鸦飞过。
杨女士急忙把木木抱起来。
亨利有些不知所措,用英文问:“她为什么哭?我只是跟她们玩。”
杨女士教训了他一通:“你把我们这几个月来培养的感情全部砸没了。”
亨利不明所以,又去贴春联,事实上,他的手只是个签名。
他指着春联上的文字,很蹩脚地问:“为什么这个春联上都是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
万径告诉他:“这是多音字。”
“什么是多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