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嗖嗖——”
。。。。。。
在一拨接一拨的箭羽收割了一刻钟红鞣骑兵队伍一众小头领的小命之后,没有了小头领吼叫呵斥的红鞣骑兵队伍彻底乱了起来。
有坐在马背上傻傻地等候小头领呵斥攒射箭羽的,有坐在马背上晃动腰肢四下里乱看的,有发现小头领中箭后乱作一团的,有发现小头领中箭后重新选出临时小头领继续大声呵斥向城头上射箭的,还有干脆爬在马背上装死装晕的。
原本红鞣骑兵队伍射向城头密集的箭羽,也就逐渐变得稀疏了起来。
对于此种情况,姜镇西高兴坏了,一边快速攒射箭羽,收割城外敢于继续攒射箭羽的红鞣骑兵的小命,一边向山猎娃喊道,“山猎娃,吩咐还能动的兄弟,拿起弓箭赶快攒射,能杀一个是一个!”
“喏!”
山猎娃大喜,猫着腰先是跑向南边,一边跑一边大喊:
“弟兄们——”
“姜总领有令——”
“能拉弓射箭的赶紧攒射了——”
“不能拉弓射箭的弟兄藏好了——”
。。。。。。
不到十个呼吸,城头上的箭羽雨点一般射向了城外五十丈处骑在马背上发呆的一个个红鞣骑兵,顿时,红鞣骑兵队伍所站成的马队箭阵瞬间就溃散了。
“弟兄们呀——”
“别发木了——”
“快跑哇——”
一个中箭后没死的小头领眼见大事不妙,急忙挥动手里的旗子大声吼叫了起来。
一瞬间,能听见呵斥声的红鞣骑兵瞬间打马跑路。
“嗷嗷嗷嗷。。。”
“跑哇——”
“快逃呀呀呀。。。”
“唏哷哷。。。”
。。。。。。
顿时,人喊声,马叫声充斥在城外的空地上,纷乱至极。
也许是因为城外空地上红鞣骑兵们所骑的马头都是面向城头的缘故,在箭阵溃散的一瞬间,几乎有九成的裸马都是朝着城墙下跑路的。
为了活命,还是有好多红鞣骑兵冒着箭雨在马背上红着眼睛对着城头进行盲射,这种盲射的命中几率虽然不高,但是现在还能动的神州卫人数也并不多呀,真可谓是受伤一个就少一个杀敌的力量。
当然了,站在最后排的红鞣骑兵马队箭阵中,有好多厉害的红鞣骑兵还是扯着缰绳将马儿在原地拼命掉头,向远处的营地门口打马跑路。
经过两刻钟的紧张攒射后,姜镇西总算是停了下来,因为城外空地上还能坐在马背上射箭的红鞣骑兵,要么被射杀了,要么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剩下不能走的,要么已经瞪眼蹬腿了,要么受伤后没法跑路装死装晕,要么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敢张嘴从牙缝里头嘣出几声哼哼声,还很压抑。
对于城外空地上的这种情况,想要神州卫下去补刀捡漏,根本就不现实,其实姜镇西也不敢想这种补刀捡漏的好事。
“镇西,你还能动不?”神医姜鸿蒙蹲在垛口旁小声问道。
“神医老哥,你先救人,叫我缓一缓,我感觉到这两条手臂好像都不是我的了,嘿嘿嘿。。。”
姜镇西很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垛口墙,苦着脸咧嘴笑着应了声,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好,你先歇息,山猎娃,拿上药箱子跟我走。”
神医姜鸿蒙也不啰嗦,向一旁还在猫腰捡箭羽的山猎娃吩咐了一声,就急匆匆猫腰向就近的一个城垛旁跑去。
山猎娃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将箭羽放到垛口下的箭羽堆上,抱起神医姜鸿蒙的药箱子,向姜镇西笑了笑,就猫腰跑了过去。
姜镇西深呼了几口气,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城外,暂时没有发现敌情,也没有发现隐藏着的红鞣骑兵斥候。
也许是刚刚这一仗把这些家伙杀怕了吧?不说红鞣骑兵斥候了,就连平时胆子最大喜欢在暗夜中盲射的羌人骑兵斥候也没有看到。
随后,姜镇西又用神识在城头上探查了一下神州卫的受伤情况,心中暗自吃了一惊,身体没有中箭的竟然只有三十二人,这要是红鞣骑兵再硬着头皮拼死来一次偷城,这些神州卫还能挡住吗?
稍稍歇息了一会,姜镇西摇了摇头,伸手干洗了一下脸庞,苦笑着爬起身,猫腰走到神医姜鸿蒙身边,帮忙救治中箭的神州卫。
前往神州卫大营的神州卫小队头领北山逅,在前行中与第一拨偷袭者进行对射之后,并没有受伤,而是从一旁的暗巷中巡逻的五个神州卫弟兄中,倒是有一人不小心腿部中箭。
“啊,啊,大雷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风雷雷坐在街边的大树下,哭的就像一个泪人一样。
其余四个神州卫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束手无策了。
“嘿嘿嘿,我说风雷雷,你这也太倒霉了吧,补刀捡漏都能受伤了。”北山逅嬉笑着上前,一边给风雷雷拔箭用刀子清理伤口,一边调侃道。
“啊嗷——啊嗷——”
风雷雷只有十二岁,标准的甲子脸,细眉细眼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