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惹得在场的各位有些莫名。不过好在跟随他们的那个胖翻译立刻告诉齐忠。
“齐老先生,我们是汤莱楼的。刚才那二位向你行礼的是佐藤小次郎的后人,他们去后边给您准备料理了。请放心,地道的中国手艺不会吃不惯啊。”
“呃,小次郎的后生也来了,这家伙还给我保德宫换过灯泡呢。我记得有一次他叫我偷电子弄短路了,炸了一脸黑不说,还差点儿让巡警衙门带走。非说啊,他造炸弹。哈哈,哈哈哈哈。”
齐忠提起往事,笑得像个孩子,但眼角处却闪烁着泪花。从笑容中齐缘看得出齐忠和鲁菜36家的关系原本不是很僵的。
在齐忠的笑声中,汤莱楼的两位子弟去了很久,待他们回来是共同端着一只同样有保温盖儿的银色盘子。而后他们与先前袁六六一样,轻轻把盖子揭开,把里边儿的东西暴露出来,放在齐忠的面前。
两个日本人弄上台的菜肴,瞬间引起了在场各位的议论。
“这什么呀。黏黏糊糊的大坨,好像面线膏一样,闻着却有腥味儿。”
贯昶的话,齐缘无法解答,但下意识中,他知道这东西绝对是这世间罕见的吃食,否则齐忠不会瞪那么大的眼睛。周嘉树也不会满脸的春风得意。
“反正很稀有就是了。有钱人就好这口。”
“这菜肴不是稀不稀有的问题,而是烹饪方法很绝。”
“怎么讲。”
“汤莱楼端上来的这道菜是凤凰胎。”
凤凰胎。齐缘重复着这个名字,又回头去望,旋即感觉那膏块儿一般的东西确实挺像某种动物的胚胎,乃只特大号的卵黄。但谓之凤凰胎恐怕是有些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