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里挂了大伯的电话,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没有立刻给祝卿安的单位打电话,而是一个电话打到了红星小学的校长办公室。
红星小学是轧钢厂的兄弟单位,在那里上学的几乎全都是轧钢厂工人的孩子,妥妥的子弟学校,白万里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处长,知道红星小学校长办公室的电话很合理。
白万里没有忘记闫解成搭讪祝卿安的事情,虽然追求祝卿安的人多了去了,但白万里就是小气,而且白万里跟闫埠贵说过自己要相亲的事情,闫解成还敢随便伸手,那么这只手就别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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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孙校长,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处长白万里,我这里有一件跟贵校老师相关的问题需要举报。”
“原来是白万里同志,久仰大名,不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犯了什么严重错误?”
“孙校长不用紧张,只是发现了某些老师的思想问题。”
孙校长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思想问题真的是可大可小的啊,更何况他们是学校,对这方面尤其敏感。
“白处长请细说。”
“为了避免冤枉好人,我想请问孙校长,贵校的数学教师闫埠贵同志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只要告诉我他的工资是否高于30元就可以了。”
“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内容,闫埠贵老师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基础工资37元加2元补助一共39元。”
“那就没错了,我和这位闫埠贵老师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了,我和院子里的邻居都听闫老师说过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不到30,养活一家六口人十分困难。”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这位闫老师同时也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如果他的工资真的不足30的话,养活六口人,那么就低于贫困标准,街道办不应该任命一个自己日子都过得非常艰难的人再来管其他人的琐事啊,现在看来他的确是撒谎了。”
其实这就是最基本的,街道办没道理让一个自顾不暇的贫困户再去管别人的闲事,就算闫埠贵以前的工资真的少,那他以前孩子还少呢,解娣也没多大。闫解成开始赚钱之后,闫埠贵继续哭穷就铁定是鬼话,他家虽然远没有易中海那么富裕,但绝对不像自己平时说的那样穷困。
“而且闫老师经常利用这点来博取同情,院子里的住户往回家带点什么,他就会哭穷,借机弄点好处,要么是两根葱,要么是半颗菜。”
“虽然东西不大,但一个老师满嘴谎言地骗人总归不是好事,总不能让他祖国的花朵去撒谎吧?”
“而且他天天地说自己的工资不足30,要是让有心人注意到了闫老师领取到的工资和他实际应得的工资数目不对,误以为是学校方面有人克扣了他的工资,这对学校的名声也不好。”
“你说是吧,孙校长?”